层苍蝇,随着开门带来风势,几只嗡嗡飞舞。
头颅以下空荡荡,后脑勺勾着输液架,根据腐烂情况来看,死在这里有段时间了。
“呕……”
陈松野见他没反应,以为平安无事,伸出头看一眼,吃的罐头当场全吐出来了。
作为觉醒者,陈松野不怕尸体,但人头和尸体是两回事,相比于手足心脏,头颅是最具有冲击力和威慑性的,代表绝对死亡。
楚虞瞥他一眼,跨过地上两颗像煎蛋似摊开的眼珠。
病房和监狱陈设相差无几,不到十平米的房间有两张靠墙的床,染血的床单卷成一团,露出大片尿渍床榻。
护士手推车斜倾在地,楚虞单手拎起来,露出屋中唯一没有被血污染的地面。
没拆封的针管、碘伏、压脉带,还有断成两截的束缚带。
楚虞用枪杆挑起束缚带,扣环处断裂绳子纤维参差不齐,不像是被刀割开,而像是……用牙齿一点一点磨开。
这东西是用来捆绑精神病人四肢,以免其伤害自己和他人,非常结实耐用,即便是世界拳王也绷不开。
陈松野站在走廊侧,声音虚弱,“你看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