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他手里。
扶游握住虎符,放在手心里摩挲了一下,然后看向秦钩:“你在我身边坐吧。”
秦钩应了一声,坐下时,身上冰冷的盔甲磕碰,发出轻响:“谢陛下。”
扶游把玩着兵符,然后看向殿中:“秦钩在外面和犬戎打仗,战局一片大好,朕原本以为,随着战局推进,事情会越来越好。”
“可是,事实却不尽如人意,战线推进,军心稳定,反倒是朝中流言蜚语四起,一会儿说秦钩傲慢,一会儿又说他要造反。”
“他是什么样的人,朕心里清楚。他这个人,虽然做人不怎么样,但对朕还算是忠心。朕知道他不敢造反,不过看诸位信誓旦旦,朕也顺着你们的意思,试探过他了,他没问题。”
“那现在,朕就来试探试探你们,怎么样?”
底下朝臣行礼,弯腰跪倒一片。
扶游笑了笑,点了几个之前在他耳朵旁边吹风的官员。
“朕还没试探呢?怎么就都跪下了?”
一次朝会,扶游罢免了几个专爱挑拨是非的官员。
要处置他们,扶游提前跟刘太后说过了,刘太后让他看着办,不用商量。
扶游用一只手撑着头,观察着底下世家的神色,忽然,一只手覆在了他放在桌案底下的手上。
扶游不动声色地转头看了一眼,秦钩仍是一脸正直,见他没有推开自己,便摸索着向前,又勾了勾扶游的衣摆。
扶游笑了一下,转回头,不理他。
不多时,崔直宣布下朝,朝臣们依次退出去,扶游盘腿坐在软垫上,脸颊微红。
秦钩握着扶游的手,面不改色地吩咐侍从:“你们都先下去,陛下同我还有一些事情要说。”
崔直应了一声,带着侍从下去了。
嘎吱一声轻响,殿门关上,扶游立即抬起手,揪了一下秦钩的头发,像揪他的狼耳朵。
“你这混账,真就跟野狼一样,也不怕别人发现……”
只是扶游手上没什么力气,揪了一下,根本不痛,秦钩反倒更高兴了。
扶游伏在案上,轻轻地抽气。秦钩挪过去,和他坐在一起,从身后把他抱住。
扶游靠在他冰凉的盔甲上,冷得一激灵:“等一下,等一下……”
他制止无效,板起脸喊了一声“秦钩”,秦钩才听见他的话。
扶游微微坐起来,抱怨道:“很冷。”
秦钩抱住他,拢住他的双手,帮他搓了搓。
扶游扭头看他:“就那么高兴吗?明明才分开没多久。”
“很久了。”秦钩正色道,“我每天都在想你。”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感觉你才走了没几天。”
秦钩用手背捂了捂自己的脸,暖和一些了,才和扶游贴贴:“扶游,我很高兴,你刚刚在维护我,我没忍住。”
“毕竟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了,只有我能欺负你,别人不可以。”扶游瘪了瘪嘴,“而且我只是想打压一下世家,没有要维护你的意思。”
秦钩自动忽略“只有我能欺负你,别人不可以”之外的所有话,高兴得朝他摇尾巴,手又探了下去,带着他的手。
秦钩一面勾勾他的手指,一面问:“要动世家,刘太后和刘将军答应吗?”
“嗯……”扶游点点头,“这么些年,他们的立场也不纯粹了,他们既是世家,更是皇家。世家势大,而刘家……刘将军的两个儿子都难当大任,他们也不想大权旁落,压制世家是最好的办法。”
秦钩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个人,附在他耳边,低声道:“那你哥哥呢?”
扶游还以为他说的是刘将军的儿子,便道:“刚刚都说了,他们难当大任……”
“我是说,晏知,你的好兄长。”
扶游明白过来,不可置信道:“你又在吃醋?”
这回扶游没给世家封侯,晏知如今在朝堂里做官,扶游无意让他插手朝政,就给他安排了个位高事少的闲职。
秦钩竟然还在吃醋?都吃了三辈子了。
秦钩正色道:“我不在的时候,刘太后他们有没有给你安排世家公子?”
“没有。”
“晏知没有进宫来跟你谈诗?”
“没有。”扶游从他怀里坐起来,转过身,面对着他,“你还敢质问我?”
秦钩委屈道:“我没有,我做梦梦见你和晏知在一块了。”
扶游笑了笑,撑着手,坐到桌案上,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