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用,想来武德帝必然身子骨一日日再度复原,如此就更证明了之前大病,乃是因为受了巫蛊所害!他这招够狠够毒!你我自然是要全力相救太子,不论如何,把人先弄出来是最重要的!”
陆鸿年不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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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搁浅。
没有拜堂,没有合卺酒,更没有洞房花烛,便是这亲算是成了还是没成都是未知。
此时也没人有心思评断这个。
太子府原热闹无比,此时众人皆去,突然就冷清了下来。
便是宫中来的嬷嬷与十几个宫女太监都急匆匆地回了去。
府内一直伺候太子的廖嬷嬷和几个侍女以及秀儿,小心翼翼地扶着妧妧进了喜房之中。
廖嬷嬷再怎么控制,声音也有了变化,安慰道:“太子妃先休息下吧。”
妧妧脑中一直“嗡嗡”地响,腿早便软了,站不大稳了。
廖嬷嬷还在继续劝慰。
“太子绝不可能做这事!这事一看便是有人陷害,太子吉人天相,定会安然无恙的。贵妃娘娘也绝不会袖手旁观,太子妃莫要过于担忧。太子圣眷甚隆,皇上仁慈宽厚,断不会那般绝情,会相信太子,明日怕是就会有些消息了........”
她一面说着,安抚着,一面命人收拾了床榻。
秀儿亦是如此,被吓得脸色极其不好,和侍女一起,帮着小姐换了衣服.......
人人惶惶不安,气氛很低沉。
妧妧身子一直在颤,褪去衣装,浸在浴桶之中,温热之下都亦是一直在打冷战。
她基本一句话没说出来。
这一宿,她前半夜几近没睡,后半夜迷迷糊糊的,又突然晕的很,很快便没了知觉,沉沉睡去........
然,第二日醒来,她竟发现自己换了地方!
妧妧虽也没大记住太子府的卧房具体什么模样,但昨夜本应该是洞房花烛之夜。
太子府的房中一片喜气,以红色色调为主,而眼下全然不同,让她一瞬间还以为自己是在梦中,但下一瞬清醒了,确定的不能再确定!
“秀儿!”
她立马张口唤着自己的丫鬟。
接着旁屋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然不时过来的是一个陌生的身影,陌生的脸孔,哪里是秀儿?
“苏小姐。”
“你是谁?!”
“苏小姐莫怕,稍安勿躁。”
丫鬟安慰,但妧妧哪来的耐心,张口便变了态度。
“你是谁?这是哪?你的主子是谁?说啊!”
这一连几句刚问完,丫鬟支支吾吾的,一瞧便是发了慌。
妧妧哪有耐心等她,甩开被子,一把推开了她,穿了鞋子,下了地去,直奔那一袭淡粉色的流苏珠帘。
然还未待到,便听到了脚步声。
而后看到一个一身暗服,高大的人影。
视线所及的刹那,心口猛地一击。
即便隔着珠帘,他的仪态,身形,她也是一眼就能认出。
一切只在须臾,珠帘被他掀起,那张如冠玉般的脸露了出来。
男人一身绫罗,楚楚谡谡,唇角微微一动,露出一抹讥笑,人正是裴绍!
妧妧倒抽一口冷气,脑中“轰”地一声。
她该想到是他的。
一切竟和她猜的一模一样。
那果然是阴谋!
果然是裴绍!
“你!”
小姑娘顿时被气的哭了出来。
裴绍扬手,让丫鬟退了,慢悠悠地道:
“我怎么?嗯?苏妧妧?”
他轻描淡写地问着,上了前,朝她靠去。
妧妧没向后退,而是咬着唇,娇面含怒,柔柔弱弱地反而迎了上去,手握做拳头,抬手就要打他。
但被裴绍一把截下,攥住了她的细腕。
男人“嗤”了一声。
“苏妧妧,你在为谁打我?”
“你管我在为谁,裴绍,你不是人!你太不是人了!”
裴绍挑眉,又是“嗤”了一声。
“是么?你说对了,我就这样,这辈子改不了了!”
继而接着,咬着牙槽,薄唇微张,带着丝丝的狠劲儿,低沉了嗓音,接着道了下去。
“苏妧妧,你行啊!我还没死呢!死了那天我让你找。你以为你找了一个比我身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