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映着他白皙俊美的脸。
男人唇角缓缓一动,离开了天牢。
**************
外头大雪弥漫,寒风呼啸,裴绍等在大理寺一直没走,桌案上的一页纸张上写着“贺云楼”三个字。
两个时辰后,手下回来,禀道:“大人,找到了。”
裴绍慵懒地应了一声,而后将那页丢进了火盆中,眼睁睁地看着它烧成了灰烬。
而后,他方才起身,再度去了天牢.........
*****************
那男人到梅苑的时候已经二更了,身上带着一股很浓的酒气,出现在她房中。
妧妧都躺了下,但看到了人,自是又爬了起来。
嬷嬷和丫鬟都没来得及报。
他突然一来,整个梅苑手忙脚乱的。
小姑娘穿了鞋子,将将走近两步,便嗅出了他身上的酒味。
他欲-色弥漫的眸子,妧妧虽常见,但小心口还是微微一颤。
“大人喝酒了......”
妧妧声音很小。
她走过去为他脱外衣,但刚一碰到他就被裴绍攥住了手腕,揽住了细腰,整个人都被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想我了么?”
他眸中有笑,一张脸在烛光下瞧着,特别迷人。
妧妧心跳加速两下,接着也没待她答,他便封住了她的唇,肆虐地亲吻了下去。
当晚小姑娘跪了桌子。
屋中的动静不眠不休,持续到了深更半夜。
妧妧被他放开后,沾了枕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她正在梳妆,那男人的手下过来禀了一件事,便是,那工部尚书贺云楼昨夜在牢中畏罪自杀了。
小姑娘本正自己带着耳饰,听了后,吓得玉手一哆嗦,便差点扎到自己。
裴绍尽收眼里,倚在矮榻上,敛眉,慵懒不耐地冷声对那珠帘之外的手下道:“以后禀事情的时候注意点!”
那手下躬身,连连道歉。
裴绍给了他一个“滚”字。
手下应声之后,赶紧退了。
裴绍回眸起身,再对上那小姑娘的眸时,脸色便渐渐变了模样,说话的态度也不同了。
俩人相对立着。
他揽着她的腰肢,“我出去下,你今天可以去看你娘了。”
妧妧听得这句,还是颇为高兴,心口起伏,仰着小脸儿。
“谢谢大人。”
“谢什么?”
裴绍似笑非笑,那张俊脸上又浮现了一抹玩味之感。
她与他对视几秒,他便低身下来要吻她。
小姑娘推了下他,躲了。
屋中嬷嬷和丫鬟都在,他疯了?
那厢唇角扯了一下。
常嬷嬷和两个丫鬟的脸都红了,接着便要退下去,但见大人松开了姑娘,转身走了,她们也就没退。
眼见着裴绍出门,妧妧终于松了口气。
直觉告诉她,那工部尚书不是畏罪自尽,而是,死于他手。
但他官场上的事儿,他的所作所为,妧妧真是不想再想,甚至不想再知道了。
收拾完,她回了池榆巷。
这次与以前不同,她是带着常嬷嬷和两个丫鬟大大方方地回的......
妧妧本战战兢兢地回家。
且不知,母亲知道了她给人当了外室的事后,第一次见她,会是何种反应。
虽然裴绍说的很好,但妧妧始终提心吊胆。
但结果出乎她的意料,也是她欢喜看到的,这边确实很好。
母亲的气色有了改善,脸色好似红润了许多,与她说话平平静静的,亦如以前一样温和,眼中也是充满着爱意。
起先,她,嬷嬷,乃至秀儿,都没跟她提那日她与裴绍在寺庙中和她们撞上的事。
但到了晚上,常嬷嬷和两个丫鬟回去休息后,姜氏拉着女儿,独她二人时,提起了那话题。
姜氏道:“嗯,便按妧妧想的来,待你爹爹出狱后,咱们一家人便离开京城。”
小姑娘攥住母亲的手,笑着回着:“嗯,带着好多好多的钱,离开京城!”
她心中很是激动。
母亲接受了这事,虽然有些悲哀,毕竟她不接受也不行,但她能想开了,妧妧还是很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