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总觉得……
祗哥现在对棠栀,有种余情未了的feel?
江祗从录音棚回家时,赵芸汐正在打扫客厅里那排柜架,平日里都是用来放些贵重的玩意儿,就没让佣人们打扫。
江祗推门而入时,赵芸汐正好拿着那个棠栀给他做的钵,高高兴兴地夸赞:“栀栀做的小玩意儿,就是精致啊。”
然后再看到他给棠栀做的那个杯,又顿时嫌弃:“中规中矩,没啥新意。”
江祗轻咳一声,试图提醒母亲自己的存在。
赵芸汐一愣,拿布擦了擦那杯子,迅速改口道:
“这杯做的怪好看的,也不晓得给我做一个,没良心。”
江祗抿唇轻笑:“你要喜欢,明儿就给你做。”
赵芸汐也指指点点,同他说了一堆要求。
江祗应了好,走过去,将她手里的玩意儿拿了就往外走。
赵芸汐“欸”一声,“你干嘛去?”
半小时后,江祗敲响了棠栀家的门。
他垂着眼,手里还拎着那个安静躺在包装袋里的杯子。
棠栀下午接了宋执的电话,听宋执的意思,为了舞台效果,还给她加了词儿。
这对她来说是不小的鼓动,于是更加认真,一晚上都在认真地看着曲谱,练着歌儿。
听见房门响动,棠栀放下曲谱,歌声也停了,跑过去拉开门。
“谁呀?”
棠栀一抬眼,就猝不及防对上那双深情的眼睛。
看见是江祗,她愣了两秒,立马就换了副表情,带着点儿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语气也不大友善:“江祗,你来干嘛?”
她昨天明明和他说的很清楚了。
他!听!不!懂!吗!
灯光下,她穿着粉色的宽大兔子睡衣,帽子上还吊着个毛茸茸的白色球球,叫人看一眼都觉得心动。
江祗举起手中的礼品袋,有非常正当的理由:“把杯子给你拿来。”
想了下,在她探究的目光里,轻声补了句:“顺路。”
“哦。”棠栀将杯子接过来:“谢谢你。”
她这样说,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棠栀等了会儿,没见着江祗的动作,挑了下眉,主动挑起话头:“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要说的话实在太多了。
无数的想法哽在喉头,江祗沉默两秒,忽道,“你就这样随意给人开门。”
他想说的是,她这样随意给人开门,要是有什么危险,该怎么办。
可话音刚落,眼前的小姑娘忽的扬起嘴角:“你说的对。”
她好久没对他笑。
叫他有那么两秒的恍神。
下一秒,那扇门被毫不留情地“砰”一下关上,叫江祗无奈吃一鼻子灰。
屋内,传来棠栀俏皮活泼的声音:
“是不该随意给人开门的,谢谢你提醒我,还给我送杯子,拜拜啦!好人一生平安的,江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