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时间。”
褚长扶:“……”
她一时沉默,竟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半响才道:“其实跟你相处挺舒服的,就当多个朋友吧,不耽误时间。”
何溪还是摇头,“我还要向你道歉。”
???
褚长扶有些不解,“为什么还要道歉?”
何溪犹豫片刻,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实话实说,“我第二次遇到的男子,是在一次试炼里,那人是我的对手,只一下就击倒了我,我到现在还能记得那人从我身边过去的时候,招摇的红衣抚在我脸上时的触觉。”
褚长扶:“……”
不用说了,她已经知道是谁了。
“所以对不起。”他深深地鞠了一躬,“你也不用担心,我只是喜欢强势霸道的人,也许将来遇到更厉害的,就不喜欢他了。”
褚长扶:“……”
她踌躇一瞬,勉强笑了笑,“……祝你好运。”
何溪好像得到原谅一样,长长松了一口气,与她点了点头后,说走就走了,真的就是专门来道歉的,为了这么点小事,他不说她都不知道。
不过有个人,他可真能招花惹草啊,柳鄢和其他觊觎他的女人就不说了,连男人也拜倒在他的长衫下了。
褚长扶似是有所感应一般,忽而折身望去,果然瞧见不远处有个人坐在廊下的台阶上,怀里抱着剑,一只手拿着冰糖葫芦,一只手粗鲁的去拆油纸包,动作又急又躁,貌似有些不开心。
***
赢玉本来是来保护褚长扶的,结果刚出来就望见一白一蓝两道身影并排立着,边慢悠悠地走着,边叙着旧,好不惬意。
哪里需要人护?
赢夫人又在瞎操心。
他将刚拆开的冰糖葫芦递到嘴边,刚要去咬,远处突然传来声响。
“赢玉。”褚长扶喊他。
赢玉糖葫芦暂时拿在手里,先回了话,“干嘛?”
顿了顿又问:“跟何溪不聊了?”
褚长扶莫名感觉这话有些酸。
她想到了方才,她在大殿内时听说赢玉剑上的挂穗是别人送的,有那么瞬间不开心,那现在的赢玉是不是一样的?
想了想,几步走了过去,站在赢玉身前,垂着眉眼认真道:“何溪刚刚告诉我,他可能不喜欢女子,喜欢男子。”
赢玉一愣,漂亮的眉眼先是整个停顿下来,一动不动,像一幅画一样,很快将手里的冰糖葫芦塞进嘴里,大口咬了一颗,吃着东西,也掩盖不下他脸上的笑意,“是吗?那可真是……”
太好了。
他嘴角越裂越大,勾起的弧度几乎到了极致,压都压不下。
褚长扶:“……”
我连个男人都不如,你就这么开心吗?
而且那个男人还是他本人。
褚长扶低头打量他,赢玉还坐在原地,双腿毫无防备大开着,宽松的裤子裹着他有力的长腿,衣摆垂下,正好挡在中间位置。
他姿势随意,一只玉白的手挂在膝盖上,一只手拿着冰糖葫芦,手肘间夹着剑,因为坐着的原因,仰着脑袋看她,白皙的脖颈坦露无疑。
褚长扶的注意力在他脸上,笑的太开心,以至于一口小白牙完全藏不住,口中红色山楂和瓷白色泽醒目对比,有一颗小小的糖渣因为笑的过于放肆,从口齿间泄出,挂在嘴角,他伸出舌尖舔了舔。
一举一动没有含半点暧昧,就是无端显得诱人。
难怪柳鄢那么喜欢,那么多女子宛如飞蛾扑火一般,要栽倒在他身上,连何溪都忍不住倾慕。
她不得不说,他们眼光还挺好。
长大后的赢玉,这张面皮的确没人能拒绝得了,不笑时还好,一笑万物失色。
褚长扶突然取下腰间的佩剑,握着柄部,将带着鞘的东西抵在他胸口。
“我也挺喜欢他喜欢的男人,所以没觉得有什么。”
赢玉被这一下顶的,背整个靠在身后的柱子上,脸上的笑意也垮了下来。
“赢玉。”
褚长扶又喊了他一声。
赢玉口中的碎渣咽下去,又咬了一颗糖葫芦在嘴里,含糊不清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