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为家庭留存的钱还没彻底花完,所以也懒得接委托。
“喂?”禅院甚尔接通了电话,现在他手机通讯录是空的,反正有人要找他总会想尽办法联系上他,而禅院甚尔本身也没有要主动和什么人产生联系的想法。
“是我。”孔时雨说,他和禅院甚尔有过约定,如果五条严胜要找禅院甚尔,他要先通知禅院甚尔一声。
“五条君似乎要找你。”
这是禅院甚尔没想到的,他看人的水平还算准,五条严胜不是会反悔的人,会和孔时雨有约定不过是以防万一,至于是什么万一,他也说不太清。
五条严胜要找自己的原因实在很值得玩味,难道说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更何况......
禅院甚尔走出赌马场,抬头看了看旁边广告牌上的大幅海报,那个五条家的小鬼不是才刚出道做了明星嘛。
他刚刚看到那些海报的时候,是狠狠笑了的。
怎么说呢,禅院甚尔原以为禅院家出了他这样一个零咒力的咒术师杀手已经是很丢脸的情况了,没想到五条家那个小鬼看着不像叛逆的人,做的事情却更有意思。光是想想御三家那些臭味相投的老东西们的反应,禅院甚尔的心情就能好不少。
“...知道了。”甚尔回过神之后皱了皱眉,“啧,今天没法玩下去了啊。”
他说完直截了当地挂了电话,然后鬼使神差之间就又回了公寓,不过刚抽了一支烟的功夫,禅院甚尔就听见了钥匙进入锁孔的声音,他很短暂地回了一下头,又恢复了倚窗眺望的姿态,现在空荡荡的公寓里没什么值得看的东西,那些旧物都已经被他烧光啦,当然,外边也没什么特殊的值得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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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胜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有关禅院甚尔的东西只想起刚刚缴费的事,“这间公寓的公寓管理费欠缴了。”
“哈?”禅院甚尔转过身。
他实在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回答,虽然表情没什么大的变化,语气里却有惊异。
“你在开玩笑吗?”禅院甚尔又问道。
“没有。”严胜顿了顿,“催缴单上的户主还是你妻子。”
禅院甚尔盯着严胜的脸沉默了许久,他当然不是要看严胜那张面孔,他只不过是想透过这张表情寡淡的脸看进更里边。
过了一会儿,禅院甚尔嗤笑了一声,“什么嘛,你的情绪感知恢复啦。”
他不想提妻子和小孩的事情,哪怕他很清楚接下来肯定会谈及那些,现在也还是要用别的岔开话题。
“过户的手续,遗产的手续你还没有办理。”严胜说。
这些都是很好解决掉的小事情,不论是公寓管理费还是遗产继承手续,严胜原本都可以在刚才同孔时雨提,再不济也能交给港口mafia的后勤组。
“啊,那些东西吗,跟我没有关系了。”
禅院甚尔露出了一副无赖相,脑海中却迅速浮现出妻子的音容笑貌,但那些不过是一瞬间,是无法像视频一样暂停的,乱七八糟有散佚的人类的记忆。
男人的嘴角下意识地挂起了带嘲讽意味的笑。他本来以为自己无论如何不会忘记的,结果人的记忆就是这样,或者禅院甚尔这种可耻的人自以为的重视也不过如此。
“你找我是不想养那个小鬼了吗?”禅院甚尔问,“确实,这种年纪的小鬼很麻烦吧,有了他做什么都不方便,不过毕竟是有天赋的小鬼,随便养养应该也能活。”
他又似乎是自言自语道:“养大点等觉醒了术式就干脆卖给禅院家好了,还能赚一笔,也不亏,早知道就不用给那个小鬼想一个姓氏啦。”
严胜一言不发地听着,禅院甚尔说这些话只有一个意思,伏黑惠不重要,他是不可能为了伏黑惠改变什么的。
“我跟公寓管理员说,公寓管理费会是公寓的主人来缴,要把这间公寓过户给惠起码也要到他成年。”严胜平静地说,他大概知道禅院甚尔那时候是怎样想的,不外乎是把这间算是有回忆的公寓留给小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