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然后庖解出内脏一样。他想不明白,也理解不了,刚才有一瞬间,严胜竟然想用最恶毒的言语以及当初那样高高在上的态度去指责缘一。
‘你还想让你妻子当初的悲剧再次发生吗?就为了无关紧要的人?’
刚冒出这个念头,严胜就觉得几乎要作呕了,小惠本来就不是缘一的责任,而且之前在横滨的时候,自己不也总让小惠一个人在住处,至于悲剧,缘一真的喜欢小惠吗?
又是自己擅自的判定。
“小缘,你...是不是并不喜欢惠?”严胜的提问打破了沉默。
缘一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刚要下意识否认,严胜又再次开口:“不要骗我。”
“...不知道。”缘一回答,他的语气有些茫然,赭红色的眼瞳却像是在发光,停顿了一会儿,他又补充道,“我也想一起出去。”
缘一也想一起出去?严胜垂眸,任由视线随意落在角落,是对现在的世界好奇了吗,毕竟在电视里看再多都比不上真正用眼睛去看。
“我知道了。”严胜微微颔首,“小缘想出去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惠我来照顾。”
话音刚落,门铃响了起来,严胜从窗口往外望了一眼。
——是童磨。
他身上还穿着那身十分有气场的宗教服装,不过那些个教徒没有一起,应该是刚刚从警察那边脱身。
“拜托啦,黑死牟阁下,现在只有您这里能够收留我啦~”
童磨的脸上是不同于在信徒面前悲天悯人作态的过分浮夸甜腻的笑,他实在很好奇,黑死牟阁下的情绪感知是怎么恢复的。作为一个从没真正体会过人类情感的一类,童磨对人类情绪的了解反而相较于大部分人要敏锐和深入得多,所以刚刚在米花酒店,严胜回头的一瞬间,他就意识到了一件事。
现在的严胜是能够感知到情绪的。
见严胜没有说话,童磨自顾自地走进了房子并带上了大门,倚靠在墙边兀自喋喋不休得吐槽起警察的办事效率来。
“嗳,还好教徒们都是虔诚的人呐,虽然警察和侦探水平都很堪忧,但好在...凶手自首啦!”他说着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大了,两枚琉璃一样无机质的眼瞳盯着严胜平静的赭红色眼瞳。
“说起来,其实我也知道继国缘一呢,毕竟我也有过被捧上神坛的经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