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俯视他。
“小、短、腿?我怕你这个缩头乌龟不成?!”
有成员气得当众卷袖子,准备和暮祭祀血战到底。
少年没有阻止,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有黑祭祀和少年在旁边镇压,两边的人都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闹可以,但是,君子动口不动手。
这是底线。
许珪表过态后就不管暮祭祀和惊雷的人了,径自走向不远处的那座许愿池。
因为他知道,双方在这一波试探后肯定会达成暂时的妥协。
这是成熟的体系和无数经验造就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知道什么是最恰当的选择。
个人的情绪不重要,集体的利益才是最关键的。
所以,当为首的少年认出黑祭祀的时候,他就已经作出了抉择。
而许珪也相信对方一定是认出来了。
许珪的目光仔细地来回打量着这座水池。
震省的许愿池,在形态和永夜教会庭院里的那个差不多,若不是之前凭空出现过水流和植被,这座许愿池基本上是算是毫无特殊之处的。
但现在没人敢说它只是普普通通的许愿池。
“这是什么花?”
许珪感知到有人靠近,抬手指着石头做的池子底端方向,那里的绿色植被中有几簇特别艳丽的鲜花,围着池边环绕了一圈。
它给许珪的感觉不太一样。
花很香,很漂亮。
但凡是靠近它的人都很戒备,因为它让人有种微妙的危险感。
停在许珪身侧的少年顺着他手的方向看去,稍稍一顿,回道:“平地一声雷,这是很少有人认识的种类。”
平地一声雷?
许珪侧眸,这是花名?
正在‘舌战群儒’的暮祭祀听见他们的对话,连忙回头看了一眼。
“长得有点像彼岸花啊。”
少年顿时冷笑道:“无知!你怎么不说你长得有点像人啊?”
许珪余光一瞥,很有预见性地拽了一下左手的手腕,把暮祭祀想说的话扼杀在喉咙里。
想起刚才的疼痛,暮祭祀一哽。
……可恶!
在某一瞬间,暮祭祀的心中有一点点的不满,明明是他们永夜教会的大祭司,为什么偏心惊雷司的小鬼头?!
许珪继续话题:“这个花的生长有什么条件吗?”
少年赞许地点头:“有,条件非常苛刻,现在全球几乎绝迹了。我们也觉得它会出现在这里,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