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放松下来，仍由对方带着自己往上方游去。
“噗哈！”
终于露出水面了，妃淼赶紧吸了口气，然后转头看向身侧的人。
瞳孔一缩。
“艹！怎么是你这个缺德的！”
第五森本来看到老对头居然来救人，心里颇有点感动，听到这句话，所有感动当即全部消失，脑门青筋暴起。
“你一来就骂人，是不是不太好？”
“啊呸！要是早知道你在这里，打死我都不会来的！”
妃淼怼人的同时也没忘了观察环境，掩去看到上空那个巨大裂口时的震惊，他抬手抹了一把睫毛上的水珠，让视线更清楚一点。
然后准备往有遮挡的地方游去。
“人都在那边！”第五森拽了他一下，“你往哪儿游呢？”
妃淼默不作声地转了个方向。
第五森仰头注视着天空，不让妃淼的身影暴露出来，保证对方的脑袋只会在自己和墙壁中间，两人一点点慢慢往前蹭。
在躲避水面上一些漂浮物的时候稍微停了一下，妃淼趁机发问。
“你有查到什么吗？怎么停止这个献祭？”
“说实话，完全不知道。”
第五森实话实说地回道。
妃淼半点不客气：“就知道你没用。”
“……咕嘟、咕嘟、咕嘟……”
噗！
“咳咳……”
妃淼被人突然按到水中，再猛地出来，差点没被呛死。
“你个缺德玩意！”
第五森却压低了声音道：“小点声，天上有人在监控。”
妃淼黑着脸：“我知道，要不然我会只骂你一句？”
但绝对也含有报复他的心思！
露出水面的妃淼，头发滴着水，他却懒得擦，只是目光警惕地贴着墙边，用余光从刘海的缝隙里看向头顶被大树废墟遮住的天空。
“他们是想重演灭世大洪水吗？”
第五森表示之前似乎听过这个说法：“你们调查组的人，思路都那么一致的吗？你们家胡十七也是这么说的。”
妃淼白眼：“那是贺永逸家的，我可没那么蠢的属下。之前苍闯进来要挟我们，直接把卧底名单都报给我了。”
“里面肯定没有我。”第五森相当自信。
“呵。”妃淼用一个哂笑回应他。
“那是自然，毕竟其他的卧底都是人，而你是狗。苍好歹是位高贵的祭祀，可不会去观察一只狗。”
第五森：…………
这位玄武执政官也回忆起了自己当年发下的誓言。
再当卧底就是狗！
他现在、咳！
“……我这是为全人类的生死存亡才作出的巨大牺牲。”第五森强行圆场。
“我信你个鬼！”
妃淼不想和他废话，正巧游到了目的地，看到了许珪等人。
当即加速赶过去。
“首长！”胡十七连忙敬礼。
妃淼赶紧摆手：“免了免了！”
这时候还管什么礼节啊，敬礼能歼灭永夜教会吗？
妃淼终于离开了水面，来到这棵粗壮的大树上，坐在树干上。
背后是大树，前面是墙壁，确实是个非常隐蔽的地方。
妃淼都没坐稳，就道：“赶紧把情况告诉我，需不需要我通知外面的人？还是我再出去一趟？”
胡十七迅速解说了结界内的最新情报，最后总结道：“……目前的情况暂时就是这样，虽然一直在死人，但我总感觉黯祭祀还是想拉人入伙的，虽然不知道他的动机是什么。”
旁边看着他们的灵玑嗤笑：“还能是什么？你真以为他傻到会与全世界为敌吗？当然要找同谋啊！”
她只是完全没想到，苍祭祀也会加入。
灵玑袖中的手默默攥紧，暗自掐着自己的掌心。
既是难以置信，也是为了保持理智。
越是这种时刻，她越不能慌。
他们是不可能成功的，毕竟，夜君可是在注视着他们。
没错。
夜君还在！
灵玑在心底虔诚地默念着祷词，情绪逐渐平静，随后她嘴角一勾，斜了他们两人一眼。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