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灵玑的提问，第五森当然不会把自己的能力说出来，只是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这墙刚才灵玑已经证明过了，无法被毁坏，多半就是结界的边界。我的存在感一向比较薄弱，只要不动，基本上人们都发现不了我。”
灵玑吐槽：“你存在感薄弱？！”
你仿佛是在嘲讽她的智商。
许珪却是听明白了第五森的潜台词。
不动的时候，就没人能发现，这可真是适合卧底的能力啊！
胡十七松了口气，虽然刚才被第五森弄得情绪上上下下，但依旧崇拜地看着对方。
不愧是特务界的传奇，玄武城的执政官！
前辈果然很厉害！
第五森却是在感受到他的视线后回视，问道：“我倒是想问你，我都易容伪装成这幅模样了，连水妃那死胖子都认不出来，绝对没有破绽！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胡十七：“啊、我是因为我的眼睛能……”
“你们很放松啊。”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幽暗缥缈的声音。
让四人浑身一震。
“？！！！！”
什么时候来的？！
没等他们做出反应。
“噗嗤！”
一道血花从第五森的胸口和肩膀处迸溅而出，小半个身子被染红。
其实那攻击本是对着第五森的脖子去的，幸亏旁边的许珪及时往后拉了他一把，这才没出现身首分离的惨状。
但也伤得不轻。
估计是没精力再给他们开之前□□的那种玩笑了。
胡十七在敌人和第五森之间纠结地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了去第五森身边守着。
灵玑却是眼神一厉，抬步就猛冲。
抡起大镰刀就势如破竹地看过去。
“咻！”
但，一刀划破黯祭祀的胸口，却划了个寂寞。
没有半点血流出来。
“这是投影。”
许珪眯着眼，警惕地盯着这突然出现的身影。
这位也是永夜教会的三祭祀之一？
“切！”灵玑撇了下嘴，却是丝毫不退。
面对灵玑显而易见的杀意，黯优雅地负手站在原地，半点波澜都没有的沉静眸子注视着他们：“虽然实力不行，但胜在懂变通，性格也不怎么符合要求，好在日后还能培养……勉强及格吧。”
黯随意扫了他们一眼，看起来就像是在菜市场挑菜，因为没有自己满意的了，就随便挑个不太差的先拿着。
“果然是你！”
灵玑怒火中烧，愤而上前。
黯动都不动，只是看着自己再次被搅散的身躯投影，声线平稳地说道：“灵玑，看在苍的面子上，我对你很是宽容。但，再一再二，不能再三，你若是再……”
“咻！”
灵玑根本不听，直接第三次抹过对方虚幻的脖子。
“你能对我怎么样？杀了我？呵呵，除了神能永恒，凡人谁能永存？人固有一死，我今天要是能拉个祭祀垫背，也算名留青史了！”
“当我不知道你们搞这出是想干什么？区区一个人类，还想成神？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从来没听说过献祭自己的同类就能成神的，要是有这种好事，算算那些濒危物种的数量，神界怕是早就人满为患了吧？”
“傻逼！！！”
就和之前鄙视第五森一样，灵玑再次鄙视了黯祭祀。
相当的一视同仁。
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实力和地位就双标。
黯的眼底划过一丝惊讶。
惊讶地自然不是她的骂声，而是————
“你居然差一点就触碰到了我？”
刚才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非常微弱的锋刃的凉意，虽然只有很短暂的一点，但这也说明了灵玑的能力和行动力。
“噫，你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了？我还以为你会用‘这个弱智一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发现虚实之间的诀窍？她不可能发现的，她没这个能力，肯定是我的错觉’这种理由来安慰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