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多没了这人的姓名。
秦钧天可能是比高级调查员还稀少的、这么多年依旧活着的低级调查员了。
云修言若是经常上网看小说,怕是会用“苟道中人”来形容秦钧天。
“我是调查组云修言,很抱歉,初次见面就是在较为紧急的收容途中,不过大家应该也都习惯了。这次红镇的事情,辛苦许先生,也辛苦二位,但按照流程,还是要请三位往调查组一叙。”
云修言对许珪点了点头,说话时语气基本没什么波动,清清淡淡的。
有点像他那枚银色怀表的外壳,冰冰凉凉,却很冷静透彻。
注视着云修言的许珪如此想着。
听起来很有绑匪的感觉,像是要把他们拉去调查组撕票一样。
许珪丝毫不慌,插着风衣口袋,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只是平淡道:“不着急,红镇的事情还没完全解决。”
本来还打算回金镇后再说的,巧了,碰到了云修言,他带着的人不是刚好可以用吗?
等把钟君秀的记忆问题解决后,就可以回去把被他卡了bug的鬼新娘给收容了。
那样才算彻底结束。
他可不喜欢半途而废。
“你们这有人擅长催眠吗?”许珪问。
坐着轮椅的云修言眸光一闪:“我可以试试。”
试试当然是谦虚的说法。
云修言作为星异调查组在兑省的最高负责人,同时,他也是世界级的心理医生。
虽然当初柯乐也是世界级的医生,但柯乐一般是给人做手术治疗,救死扶伤云修言也会,但更偏精神方面。
论起催眠,他说第二,没人敢说自己第一。
许珪拽了一把钟君秀,甩到云修言身前:“先给他洗个脑。”
云修言抬头看了眼钟君秀,知道他就是陷入规则的那位安全部的特殊安全员,让那个姓傅的着急到专程打电话来调查组求援。
他心知肚明,所以什么都没问,直接点头道:“可以。”
车内空调开着,带着飕飕凉意。
但自诩意志力极高的钟君秀却很紧张,额头甚至都开始冒汗。
他左边坐着许珪,右边坐着云修言。
刚才秦钧天倒是突然变得聪明起来,死都不上车,宁愿在外面的大太阳下站着,借口是“怕妨碍他们催眠”。
钟君秀腹诽:云座催眠,还用和他坐一起?还会受外人影响?你是把自家首长想得有多柔弱?
因为双方经常合作,安全部里崇拜云修言的人可不少。
听那些崇拜者说,云座之前光用音乐和视频,就能手不沾血地秒杀一群狂徒!
当场催眠,齐齐倒地,任由他们宰割。
那场面,帅傻了!
虽然这转述人在表达上可能有一点点夸张,但以兑省人直爽的性格,估计能有七八分真实可靠,足以证明云修言在催眠方面的实力。
钟君秀坐在中间不敢动,目不斜视,两边隔着他在对话。
乍一听像是在打太极,但细听又不太像。
云修言:“许先生是怎么知道这里是领域范围的?”
许珪:“这很难吗?云座不也知道?”
云修言:“许先生是如何推理出鬼新娘的触发规则是催婚?”
许珪:“这很难吗?钟先生也推理出来了。”
云修言:“那许先生又是如何逃脱的呢?”
许珪:“这很难吗?金叔都能开车带我们逃出来。”
“噗!”
被戳中笑点的钟君秀赶紧躬身捂嘴,避免发出声响。
许珪转头,手肘撑着车窗边沿,无奈地看着他:“我这个称呼到底哪里好笑了?”
“……”钟君秀赶紧收敛多余情绪,抿唇猛摇头。
什么都没有!
他就是笑点清奇,改不了!
希望大佬们别关注他!
有了这么一个插曲,云修言也停下了询问,开始干正事。
他从车内掏出一枚挂着细银链子的怀表,他拎着链子尾端的别扣,手微微抬高,让怀表稍有晃动的坠在下面。
“转过来。”
听到云修言的命令,钟君秀非常听话转身,只不过,看到银色怀表,他下意识伸出双手去接,顺便绷紧了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