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的顾客卖力吆喝。
她很辛苦,出了很多汗。
脸都被太阳晒的有点红。
季樾的双腿不听自己的使唤,朝她的方向走了过去,想请她喝奶茶,但话还没说出口,小姑娘已经将他当成顾客,笑容甜美,递上手中的传单,“先生有空可以看一下哦。”
季樾接过传单,什么都没说。
他也没有离开,走进一家咖啡店,点了杯咖啡在窗边坐了很久,透过窗户静静看她发了几个小时的传单。
直到黄昏日落,季樾看见江定过来接她,骑着一辆小电瓶车,停在她面前,把车座上的头盔递给她,“回去了。”
陈映梨已经累瘫,带好头盔爬上后座,“你也打完工了吗?”
江定嗯了声。
陈映梨言不由衷,“你自己都很累了,以后不用来接我,我坐公交。”
江定勾唇冷笑,“呵,我不来你会骂我。”
陈映梨觉不承认,“这不可能。”
江定记性不比她差,好好帮她回忆了过去发生过的事情,“前天不就是?明明不高兴了还不承认,胖梨同学,请你不要装成你很善解人意,不必为难自己。”
陈映梨凶凶在他腰上拧了两把,“就你有嘴。我那天是太累,才没有生你的气。”
“没生气威胁我要吃泡面。”
“你话好多,我不喜欢你了。”
“给你撤回的机会。”
“行吧。”陈映梨仰头看着他的侧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我们今晚吃什么?”
“去菜市场买点虾。”
“江老板今天发财了吗?”
“赚了两千块。”
“你去做/鸭了?”陈映梨当即就像炸了毛的猫,睁圆眼睛瞪他。
江定回过头,漆黑的眼珠盯着她,嘴角一扯,开始瞎几把乱扯:“对,我去卖了。”
陈映梨伸长脖子凑近他的下巴,咬了一口,“两千块,你也肯卖。”
“这不是要养你吗?”
“江定,我又要生气了。”
“行了,星巴克喝不喝?”江定企图结束战斗,转移话题。
陈映梨正要点单,忽然间,隔壁咖啡店的员工送来了两杯咖啡,“小姐您好,这是我们店里的一位顾客送你们的。”
陈映梨呀了声,“我吗?”
她接过咖啡,立马就和江定炫耀,“我被追了。”
江定理都不想理她。
季樾在他们走了之后,很快也离开了咖啡店。
时至今日,季樾也很诧异,自己居然对有关陈映梨的细枝末节都记得那么清楚。他知道她那时和江定过得有点辛苦,那天傍晚,他看着忙忙碌碌发传单的她,觉得她应该也是快乐的。
季樾见过的多是满面笑容的她,所以在江定生日过后,他在群里刷到朋友偷拍到她嚎啕大哭的视频,心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
他没见过她哭,那些滚烫的眼泪,从她通红的眼睛里缓缓流了出来。
盛燃在群里问:【这谁啊?】
不知道是谁回道:【江定的妻子。】
【卧槽,江定出轨了吗?他老婆怎么哭的这么凶?梨花带雨心碎无痕。】
【不知道,不清楚。应该没有。】
【我咋听说和钟闻他妹有点关系?】
说这句话的人显然忘记了钟闻也在群里。
钟闻冷酷道:【和我妹妹没关系。】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
只不过是陈映梨得知江定当初和她在一起时,目的不纯粹,不是因为爱,而是为了一时之气。
而江定在从陈映梨口中听见钟如凡的名字后,表情很复杂,眼神也有点困惑。像在困惑他到底爱着谁。
他明明记得自己高中非常喜欢钟如凡,可是和陈映梨在一起这么多年,也是出自真心。
他觉得他现在不爱钟如凡,但冥冥中有个声音告诉他,你必须得爱她。
江定被痛苦分裂成两半,对陈映梨的喜欢就像潮起潮落,说没有就没有了。他逐渐开始厌烦这段感情,不愿意再和她见面。
…
生日风波过后,季樾在新闻报纸上、偶尔在朋友的口中,见到的听说的都是她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