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顿了两秒,看向桌边的耳机转了话题,“这个怎么会想到送给我。”
贺俞闷头吃肉,“我哥说送你……”
一说到他哥,贺俞憋了憋,没憋住,把今天下午的事给说了。
“突然就同居了,都不通知我……”贺俞灌了一口冰啤。
沁凉的液体滑入咽喉,缓解了些许烦躁。
杨睦看了他一眼,又斜睇向窗外。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他起身去开了灯。
回来时瞧见贺俞从一旁架子上摸来一副扑克牌。
“要玩吗?”杨睦问。
贺俞转着牌面,“也行。吃完来几局,输了在脸上画王八。”
打牌的过程相当愉悦,让贺俞终于在苦闷之中找到了几丝乐趣。
因为他赢了好几把,拿着根丙烯画笔挥毫笔墨,十分潇洒。
杨睦也由着他画,一声不吭。
“还玩不玩?”贺俞又在他眼角画了一坨分不清是什么玩意的东西,问。
“……继续吧。”杨睦目光落在近在咫尺的眉眼,又逐渐向下落。
贺俞啧啧摇头,“人菜瘾还大。”
吐槽完就继续观赏杨睦任劳任怨地认真洗牌。
一副牌再次完整地摆在眼前,贺俞摸了两张,正准备摸第三张时,眼前突然漆黑一片,“……??”
他惊疑不定地哎了好几声,不仅因为没了光。
他伸出的手没有碰到滑溜溜的纸牌表面,而是触摸到了温热的手指指节。
“停电了。”杨睦平静地收回手,“可能是有人用违禁电器跳闸了。”
贺俞愣住,他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窗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已经黑黢黢一片。
“那怎么办?”贺俞皱眉。
“你打开手电。”杨睦凑过来,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先帮我把脸上的著作给洗了……我出去问问宿管。”
两分钟后。
“洗干净一点……不然会吓着人。”杨睦感受着脸上的触感和水流,放轻了声音说。
.
从周日起,一连两三天出乎意料的都是晴天。
仿佛雨季已经彻底告别夏日。
贺堇闭着眼在床头摸索,关了闹钟才眯开眸瞧着从窗帘缝里漏进来的天光。
今天似乎也是骄阳似火的一天。
贺堇看了一会儿已经熟悉的天花板。
——次卧的天花板。
翻了个身,推了推昨晚说着好累想抱着睡从而摸上床的傅容介,“起床了。”
傅容介渐渐有了回应,但也只局限于颤动两下睫毛、从嘴唇里逸出两句含糊不清的应答声这种程度。
再催促几次,也只是进阶到蹭过来直到蹭乱头发。
看起来毛绒绒的。
贺堇揉了两下。
如果不是要上班,他会很乐意继续看小学弟腻腻歪歪地赖床。
他也是才知道,小学弟真的有一点赖床的习惯。
在第二天早上没有安排的前提下。
更何况这两天晚上学弟似乎加强了赛前训练强度。
贺堇试图从怀抱里挣扎坐起身,但难度颇大。
傅容介明明没有清醒,但力气不小。
“上班要迟了傅容介!”贺堇伸手戳他,“这到底是你的公司还是我的公司?”
怎么还没他积极?
贺堇以为他这么一说,傅容介多少会有点羞愧心,继而奋起工作。
但短暂的安静之后,他颈边只冒出了两个带笑的字眼。
“你的。”
“……”
贺堇深吸一口气,“行,我的。那你听老板话么?”
傅容介掀开薄薄的眼皮和他对视。
光线融进含着温存的浅色眼眸里,碎成漂亮细密的光点。
临出门前,贺堇靠在玄关拐角处,看着那双眼睛,很快缴了械,阖起双眸。
他被亲得有些晕乎乎,但主观上并不想分开。
他一直以为自己意志力还算坚定,现在才发现,也许只是以前碰到的诱惑都不够大。
傅容介轻点了一下他的唇瓣收了尾,等人红晕散了些,才牵着出门。
“周五有个小团建。”他说。
贺堇抬手捂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