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想知道皇帝想要和状元郎说什么,大殿渐渐安静下来。
皇帝笑道:“不用紧张,孤的问题很简单。时爱卿,不知你可曾婚配或是订亲没有?”
时清梵抬起头看了皇帝一眼,想到一种可能,心脏抑制不住地狂跳起来,“回陛下,臣未曾婚配,也没有订过亲。”
“好!”皇帝忽然畅快一笑,“今日孤要为时爱卿做个媒。孤的皇姐,长公主,德容兼备。孤问你,你可愿意?”
朝思暮想之事突然成真,时清梵被巨大的喜悦冲击,立刻道:“臣愿意!”
声音又快又急,其中的激动旁人一听便能知晓。
皇帝满意地点头,“孤已令人挑选出良辰吉日,为你们完婚。”
时清梵回到位置上坐下,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羡慕的目光,莫名有些得意。
许多人求而不得的长公主,过不了多久,便是她的妻。
往日公主从定亲到成亲,至少要相隔半年时间,这半年时间用来建公主府和准备嫁妆。
长公主和时清梵成亲的日期却在一个月以后,长公主府三年前就已建成,长公主的嫁妆已逝的太后从长公主出生就开始准备,太后去世后由皇帝接管,据说长公主的嫁妆有国库的五分之一那么多。
很多人都对时清梵又妒又羡,同她说话时会忍不住流露出几分,时清梵根本不在意,因为她的心已经被长公主占满了。
她从未觉得一个月是这么漫长。
终于等到成亲这一天,成亲时前面的流程都有人引导,时清梵和江雪年在宫中拜堂成亲,而后回到长公主府。
时清梵敬完酒,被丫鬟扶着来到长公主的卧房。
时清梵进门后,丫鬟们立刻全都离开。
卧房内贴着大红喜字,两个粗壮的红烛燃着,江雪年盖着盖头坐在床上。
时清梵喝了几杯酒,有些醺然,脚底踩着棉花似的走到江雪年面前,用旁边的玉杆挑起红盖头。
看见江雪年的脸,时清梵清冷的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殿下。”
江雪年握住她的手,“清梵,叫我雪年。”
时清梵腿有些软,站不住便蹲在了江雪年面前。
她抱住江雪年的腿,侧脸枕在上面,鸦黑的发衬得肌肤如雪,眼睛跳跃的烛火,“雪年,你终于是我的了。”
江雪年眸色深谙,将手放在时清梵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
时清梵有些痒,想要躲开,却又舍不得江雪年的碰触,脸颊红红的,眼底泛起隐忍的水意,可怜兮兮道:“雪年……”
“嗯。”江雪年应了一声,握住时清梵的手将她拉了起来,时清梵脚下不稳,身体向前,直接将江雪年压在了床上。
两人的脸离得很近,呼吸交融,时清梵口中的酒气似乎也让江雪年染上了醉意。
“乖,喝了交杯酒再睡。”江雪年搂着时清梵的腰坐起来,取过旁边倒好的两杯酒,一杯放进时清梵手中,举着酒杯绕过时清梵的肘弯
江雪年看着时清梵,将酒杯靠近唇,时清梵学她的动作,两人一同喝了交杯酒。
喝完交杯酒之后,时清梵眼中浮现出醉意,江雪年将酒杯放回去,搂着时清梵重新躺下。
时清梵缓缓眨动着眼睛,看着江雪年,有些委屈地道:“你怎么不亲我了?”
江雪年笑着亲了下她的唇,刚开始只是蜻蜓点水,后来时清梵无意识舔了下嘴唇,江雪年开始侵入她的唇中。
……
时清梵眼神迷茫地看着晃晃悠悠的屋顶,有一瞬间有些疑惑——我是驸马,怎么会在长公主下面?
然而江雪年没给她太多思考时间,很快让她忘记了,沉浸在陌生的欢愉之中。
……
次日午时,时清梵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酥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抬起手臂都困难。
她有些茫然地眨了下眼睛,过了会儿才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脸色倏地红了。
长公主竟然,竟然那样对她!
不对,公主知道她是女儿身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她本来想要坦白的,可是喝醉了……
江雪年端着醒酒汤走过来,在床边坐下,“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