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笑话,放声大笑,“哈?放了你?想什么美梦呢。”挂在她嘴边的笑陡然变得讥讽,精致的面容因恨意而变得扭曲,“想我放你,也要看看我死去的孩儿答不答应!!”
想到死去的儿子,云夫人的眼底盛满恨。
得知爱子死在云晚手上,她夜夜难眠,若不是有所顾忌,恨不得立马生扒其骨,生食其肉。
云夫人平定呼吸,唇角勾挑起一丝恶毒的微笑,缓慢地说:“我要让天意受过的苦,加倍还给你。”
说罢这话,云夫人在她面前摊开手掌,一个花纹精致的小瓶子浮现在掌心处。
云夫人特意将瓶子凑到她眼前,即使隔着瓷瓶,云晚也能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爬动声,好似是某种虫子。
云晚不害怕爬虫,不过生在修仙界,也知道这里面装的不是普通虫子。
云夫人故意用那东西吓唬她,一字一句地问:“知道这是什么吗?”
云晚不语,表情没有丝毫波澜。
云夫只当她是强作镇定,从嘴里蹦出两个字:“尸蟲。”
尸蟲。
顾名思义,一种寄宿在腐尸身上的蛊虫。尸体需得在百种毒液中浸泡够七七四十九天,最后再将幼虫放置于尸体心脉处,直到尸体全部被蛊虫吞噬干净,尸蟲才算是炼制而成。
此虫阴毒。
入体后会不住吸食血脉,流窜在奇经八脉,时时刻刻让中蛊者体验到蚀骨之痛。
得知云天意被云晚害死之后,云夫人便习得此术,为的就是有一天用在云晚身上,为她的孩儿复仇。
时至今日,她终于等到了机会。
云夫人咬牙切齿地对她说道:“我不杀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就像已经看到云晚身中尸蟲的狼狈模样,云夫人笑得越发肆意。
云晚眸光微闪,在云夫人拔开瓶塞的瞬间挣开铁链,翻身而起,速度之快根本不给云夫人反应的机会。
她反客为主,抬手捏住云夫人的脖颈,用尽力气将她压制在身下,同时驱使玄灵锁住她的四肢。
云夫人是毒修,哪怕身上有毒虫千百,凭气力也不是云晚的对手。
她一把夺过虫瓶,冷冷一笑:“哦?那我可要好好尝试一番。”
云夫人怎么也想不到云晚身受重伤还有力气挣脱,一时之间,惊愕多过恐惧。
云晚挥手设下屏蔽阵,顺势拔开瓶塞,面色冷凝,毫不手软地将那瓶子朝着她的手臂反扣过去。
云夫人总算意识到她在做什么,眼睛越张越大,尖叫破嗓而出“云晚,你在做什么?!”
“你莫不是反了天了!!”
尸蟲自小就被养育在尸体里,食的是腐肉坏血,新鲜血液对它们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它们顺着血液香气钻破皮肉,朝着血脉处蛹动。
“啊啊啊!你快、快松开——!”
“不要、不要!”
“云晚!信不信我杀了你!”
云夫人嘴里的咒骂逐渐转变成为痛苦的哀号。
惨叫声不绝于耳,她疼出满身冷汗,五官因极大的痛苦而错位,云晚毫不动容,死死桎梏着她不松开。有结阵遮挡,任凭她怎么叫外面的人也听不见。
尸蟲顺着她的皮肉爬入进血脉,每爬一寸,她都要经历一次车裂之苦。
云夫人满脸的泪水:“晚、晚晚,快松开……”
“求你了,快松手……”
哀叫化作隐忍的求饶,然而云晚依旧不为所动,云夫人忍无可忍地咒骂起来——
“你这个小贱蹄子!和你的母亲一样,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一声接一声,尖锐的在耳畔响起。
云晚看着她不住挣扎扭动,内心平静,无动于衷。
她凑近,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充满嘲弄与冰冷:“你也知道疼了?那么当时我求饶的时候,夫人怎么不懂得放过我。”
那个画面至今印在脑海里。
云夫人给原主种千丝媚的那一晚,她也是不住哭着求着,结果呢?慈眉善目的夫人还是没有留情,残忍的将那至恶之蛊种在了原主的身体里。
云夫人眼里蒙着泪意,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其他。
她不再出声,咬着下唇,那双通红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