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明明该是冰凉的,可姜葡萄却感觉不到,但他的身体还是在挨到石桌后,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姜葡萄脑袋里乱糟糟的,封煜口中的“复习”这两个字,明明他都认识,怎么此时从封煜的口中说出,却像是带着不一样的意思?
“怎、怎么复习?”姜葡萄脑袋里想着,嘴巴居然自己就问了出来。
封煜慢慢压下来,近距离看着姜葡萄,绿眸里映出姜葡萄的身影,像是要把姜葡萄关进他的眼睛里。
“你想怎么复习?”
姜葡萄垂下眼帘,卷长的睫毛挡住了眼睛。
“我听你的。”
这时的姜葡萄,又软又听话,和封煜最开始认识的那一颗黏糊糊的软葡萄没什么不同。
可就是这颗软葡萄,在今天,在刚刚,将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高危险、高攻击性的精神病人折磨到涕泗横流、不断求饶认错。
封煜怀抱着这颗会咬人的软葡萄,并不觉得讨厌,心里反而油然而生出一股越来越浓厚感情。
比喜欢更喜欢,比爱更爱。
大概是某种再也离不开彼此的感情吧。
封煜并不排斥这种感情,哪怕他的人生中,第一次遇到了一个对他来说这么重要的人。
当然,对于姜葡萄来说,封煜也很重要。
他们彼此相信,彼此深爱。
但是……
该有的惩罚还是要有,姜葡萄到底是对封煜隐瞒了这件事情,一意孤行。
只是在给惩罚前,要先将这颗蹦跶的软葡萄引诱到笼子里才行。
封煜垂眸,看着姜葡萄的唇,缓缓亲了下去。
“既然听我的,那先从……复习怎么亲吻开始。”
姜葡萄轻哼一声,紧接着连呼吸都被吞没了。
他仿佛变成了一种植物,枝蔓通通都缠在封煜身上,靠着从封煜身上汲取到的养分而活,靠着封煜给的空气呼吸。
姜葡萄黑眸里渐渐迷离一片,他浑身绵软地躺在石桌上,抬眸看到了头顶的蓝天,紧接着又移开视线,看着近距离的封煜。
比起广阔蔚蓝的天空,封煜才是对姜葡萄来说,充满吸引力的那一个。
他可能没有什么厉害的梦想,也没有对未来的什么憧憬,但他知道,此时此刻,他抓住了他最重要的人,这就够了。
封煜说是和姜葡萄复习怎么亲吻,就真的是复习。
他每换一个角度,每换一种方式,都要考验一下姜葡萄。
“我们第一次这么亲是什么时候?在哪里?”
姜葡萄正神情迷离,突然被封煜一问,糨糊一样的大脑费力思考着:
“在……你家?晚上的时候?”
“答错。”
“那就是在我家?”
“还是错。”
“那在学校?”
“错。”
姜葡萄欲哭无泪,猛地抬手搂紧封煜的脖颈,扬起头,想要主动亲上去。
封煜偏偏不让姜葡萄得逞,他也跟着后退了一点。
姜葡萄撅了下嘴巴,什么都没碰到,眉头微皱,看着封煜的黑眸里满是控诉。
“别问了,直接亲不行吗?”
封煜不动,好整以暇地看着姜葡萄,像是在观赏姜葡萄脸上的急切一般,非常恶劣。
姜葡萄气得狠了,干脆放任自己躺回石桌上,看着头顶的天空,视线跟着慢吞吞漂浮的白云。
“不亲就不亲,你不行,我懂。”
姜葡萄这招激将法总是很有用,可这次封煜还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神情一分没变。
计划没有生效,姜葡萄一愣,偷偷看了封煜一眼,又立刻移开视线,重新说了一次:
“封煜,你不行,你不是男人。”
封煜还是不为所动,任由姜葡萄说什么,他都不肯低头亲姜葡萄一下,非得要姜葡萄说出正确答案才行。
姜葡萄揪着封煜的衣襟用力扯了扯,眉头紧皱,他和封煜谈恋爱以来,一天不说亲个上百下,几十下也有了,各种亲吻的方式他们都试过了,鬼知道第一次是在什么时间地点!
封煜眼看姜葡萄气得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干脆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