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像在啼血。
西门问加快旋转罗盘的速度。
浪潮生:“……是何伯的低配版吗?!”
一剑寒霜,冰封万里。
但数量实在太多了,无穷无尽的血潮漫出画壁,前仆后继,踏着前者的化水继续前进。
“走!”西门问往上一抛罗盘,一道闪光带走五人。
就在下一刻,尖叫声中,血潮已经吞没一切。
包括那寒冰碎块中的“何伯”。
*
再下一层。
一落地,三个玩家先警惕的往四周查看,随后长舒了口气。
周围除了二十根金柱,什么都没有,光线略暗,像是雪白的墙壁。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壁画了。
“吓死宝宝了,我还以为是丧尸围城了!”鱼大拍胸口。
西门问:“丧尸是什么?”
浪潮生解释:“类似于行尸走肉。人死了但身体仍保留某部分机能。”
“……很形象。”
鱼大道:“那些……也是极乐凤鸾塔的防卫吗?这里不会也有吧?”
姜缓看了看西门问,确认他的状态,才回答道:“不。”
“不是防卫。”
“那是什么?”
“是复仇。”
三名玩家被这个答案惊住。
西门问站起来,接着道:“……再具体的说,那是复仇的怨煞。那个何伯是在那里镇守。当他被寒冰困住,画壁里镇压的东西便迫不及待的涌出来了。”
“所以,”茶茶睁大眼睛,“他们是人!”
鱼大对怨煞之类的词很有些熟悉,他想起邀月城那一夜,猛然扭过头,“所以,西门家究竟做了什么?”
西门问没说话,他画了个圈,一圈火苗升上半空,照亮了整个空间。
鱼大一下子软倒在两名同伴身上。
三人互相搀扶着,才没有摔倒,但仍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这颤抖既是由于惊惧,更是因为愤怒。
周围那所谓的雪白墙壁被火焰照亮,去他娘的白墙壁,那分明是一整面冰墙!
冰墙里冰冻着一排又一排密密麻麻的……人!皆睁着眼睛,垂着四肢,仿佛是、仿佛是……待宰的羔羊!
四面八方,直直看着他们。
这一幕是悚然的、震撼的。
大概每一个【人】看见这一幕都会颤抖着、愤怒着。然后发自内心的觉得悲哀和沉痛的低下头。
……
姜缓再见这一幕,仍然有滔天的怒火在胸腔里燃烧。
凤鸾塔灵自进塔后就一直沉默,这时轻声着宽慰道:【缓缓、缓缓……这些都是幻境。一切都过去了——你已经解决好了一切。】
“……”姜缓没有眨一下眼睛,强迫自己将这一幕牢牢记下。
【缓缓呀……】
“我并没有解决好一切。”姜缓这样说道。
斗笠下的双眸像秋水上涨后的湖泊,落叶,涟漪,那是一种寂静而深沉的哀伤,天地浩大般深刻的悲悯。
“我并没有解决好一切。”姜缓再一次重复。
……
“西门家是坨狗屎!”鱼大简直不能多看第二眼,狠狠啐了口。
“侮辱屎了。”浪潮生道,“屎能当化肥,他们配吗?”
他们骂完又反应过来,看向问道人。
西门问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将四面八方的冰冻的面孔一一记下。俊朗的脸庞比那寒冰还要苍白而冰冷。
他……其实有预料了。
一届届举凤鸾失踪的人甚至并不都在这里。
这里还装不下。
所谓人命关天,一条命尚如此,这么多又该如何算呢?
“……去下一层吧。”经久的沉默后,西门问开口了。
下一层,又将是什么?
罗盘刚往半空一抛,二十根金柱忽然异动。
一道红光,猝不及防将西门问拉入柱中。
罗盘闪动,姜缓和三名玩家却被甩进了另外一层塔。
*
“问道人呢?!”站稳后,鱼大惊呼。
茶茶注视着这一层的二十根凤鸾攀金柱,她眼神敏锐看清了那一幕,“……被这金柱带走了!”
姜缓接住问道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