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二楼。
楚珩就坐二楼,看见他们,朝他们挥挥:“宋卯卯,木头人。”
宋皎看一眼温知,纠正楚珩:“他是智多星,温知,不是木头人。”
“他不是总是板着脸嘛,我就给他起个外号。”楚珩朝温知笑笑,揖道,“久仰大名,我是楚珩。”
温知抬:“久仰。”
两个人位置上坐下,下边正拍卖一本话本,宋皎没怎么听清楚名字,但还是举一下。
楚珩震惊:“你喜欢看这个?”
宋皎道:“听名字,沉哥应该喜欢看,我想给他买一本。”
“你不早说,我直接给你留两本不就行?哪里还要你这里拍?”
“爷爷的书已经足够麻烦你,我不敢再麻烦你啦。”
“谈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就一本书罢。”
宋皎想想,问道:“所以你这阵子赚够六千两吗?”
提起这件事情,楚珩就显得有些丧气:“别提,还没呢。”
“那你怎么办?不是说,你和你爹赌,如果年底前赚不够六千两,你就要去考试吗?”
“你听谁说的?”
“你的伙计们。”宋皎问道,“你真的很不想考试?”
“特别不想,我一想到考试就头大,我爹简直是烦死人,他自己做生意,庆国吃亏过,就觉得读书就是人上人,还非压着我读书,说我身福中不知福,反正我是一点没感觉到我福,这福气给他他要不要……”
坐一边的温知忽然站起来,脸『色』苍。宋皎起身扶他,他却好像站不稳的模样,往边上倒倒。
温知定定心:“我不太舒服,先走。”
他一向守礼,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说完这话,温知抬脚便走。
宋皎帮他跟楚珩解释一句:“可能是今天考试,智多星有点累。”
解释完,宋皎也追上去。
“智多星?怎么?你病吗?”
温知踉跄着脚步,下楼,出门,若不是被宋皎拉一把,他险些就被马车给撞。
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气,拖着宋皎往前走,竟然就这样,一路回到方才他们吃饭的天然居。
宋皎拉着他的,一路追问:“温知?出什么事?你要去哪里?”
温知回过,回头看着他,眼悲怆:“去找太孙殿下,求他军中帮我谋个职位,往后倚仗军功,光宗耀祖,不话下。”
“什么?”宋皎忽然反应过来,问道,“你家里人跟你说的?我爷爷没去找他们吗?怎么回事?”
“‘为宋丞的孙儿缺个伴读,才找你去的,你哪有什么读书的天分,咱们家就没有读书的天分,你别被人唬。’”
这当然也是温家人对他说的。
难怪他方才对楚珩的话反应这么大,楚珩是铁心不肯念书,偏偏温知做着梦也想念书,两对比,他当然受不。
宋皎握住他的:“你别着急,那我们现再去找爷爷,让爷爷想想办法,要不然就让谢爷爷下旨,留你下来就好。”
他握着温知冰凉的,让人回去牵一辆马车过来,顺便看看爷爷不家。
这时候,天上飘起小雪,宋皎和温知就站街道边,也来不及找地方躲雪,宋皎搓搓温知的。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怎么能一个人扛着呢?”
温知唇,低声道:“今天早晨的事情。”
今天早晨他们还考试呢,难怪温知不告诉他。
宋皎忍住不叹气,怕加重温知的难过,他想想,道:“要不我们上去找沉哥吧?正好都到天然居,上去跟他说一声,让他去找谢爷爷。”
宋皎尽心尽地帮他想办法,可是温知,这时候实是听不进去什么话,也做不什么回应。
他只能一脑袋扎进宋皎怀里,脑袋靠宋皎肩上,双紧紧地抓着宋皎的衣襟,生怕他也走。
温知低低地抽泣:“今天早上的事情,我的书被烧,卯卯,我的书被烧……”
难怪,宋皎这才反应过来,今天早晨考试之前,温知没有像往常一样温习书本,反的,他的桌面空空『荡』『荡』,他抱着,闭目养,睁开眼睛时,眼睛还有些红肿。
原来如此。
宋皎一把抱住他,拍着背安慰:“你别难过,书……书上的笔记,我……对,我上回不是抄你的笔记,拿去卖嘛?我帮你再买回来,一样的,我保证一模一样的。”
温知双眼通红,宋皎一边从衣袖里拿出帕,给他擦眼泪,一边哄他:“别哭,现是大街上,这可不是君子所为,温知,你的君子形象……”
天然居的包间里,一群少年正讨论得热火朝天。
“我觉得,应该要等到卯卯生日那天,沉哥可以先安排一场烟火表演,然后再安排好几辆花车,沉哥花车上隆重出场。”
“对对对,就像是那种天下凡一样的,沉哥‘下凡’到卯卯面前,卯卯肯定特别震惊,这样子就水到渠成。”
“然后沉哥不能说‘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