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捧起积雪,从宋皎的脑袋上砸下去。
他眨了眨眼睛:“宋皎是不是谢沉最好的朋友?”
“是。”宋皎追他丢雪球,一个飞扑,他按在地上,抓起积雪往谢沉脑袋上撒,“是。”
谢沉压在下面,竟然有手的力气,同样扬起雪尘,往宋皎脸上扑:“宋皎是不是谢沉最好的朋友?”
“是。”宋皎咬牙,“宋皎是谢沉最好的朋友。”
两个人一边打架,一边这样说。
围墙那边,陈宿没走远,他低头剥了一块糖,塞进嘴里,慢慢地走远了。
*
宋皎和谢沉回去的时候,两个人都狼狈极了。
满脑袋的碎雪,衣裳都湿了,帽子手套也掉了。
谢爷爷无奈:“不能放们两个单独出去,真是的。”
两个人自知理亏,都低头不敢说话。
这天晚上,宋皎难得没有和谢沉在一起睡,爷爷回了,他当然要和爷爷一起睡。
吹了蜡烛,宋皎抱爷爷的左边胳膊,系统抱住宋爷爷的右边胳膊,两个人宋爷爷团团围住。
可是因为连日奔波,二天一早,宋皎发现爷爷病了。
这下是真的不用上朝了。
宋爷爷宋皎要求卧床养病,任何事情都由宋皎代劳。
宋爷爷躺在床上,分无奈:“又不是什么大病,没什么关系的。”
宋皎和系统在床边排排站。
“爷爷,现在是
第49章 风起云涌从脊背处升起一股寒气……
冬天,外面很冷,出去会病情加重的。”宋皎端起粥碗,舀了一勺粥,递到爷爷面前,“爷爷吃饭吧。”
宋爷爷想再说话,想了想,是乖乖吃饭了。
吃饱了,宋爷爷又犹豫说:“有一些折子……”
“办。”
宋皎爷爷书房里的奏章都搬过,一封一封念给爷爷听,宋丞相有时候刻意问问他的意思,宋皎斟酌答了,然后爷爷补充的批复写上去。
宋皎咬笔头,苦恼道:“爷爷,谢爷爷怎么自己不看奏折啊?”
宋爷爷了一下:“他连字都认不全,能让他批?”
“他可以学嘛。”宋皎忽然想到什么,抬头问道,“爷爷,沉哥识字了,那以后沉哥应该不会不批奏章吧?”
宋爷爷仍是:“那可不一定。”
“啊?”宋皎一想到这件事情,整个人都蔫了,“反正不帮他批,绝对不会帮他写功课的。”
“是吗?但现在是快点写吧。”
“嗯。”
*
宋爷爷的病一直不见好,断断续续,拖了一整个冬天。
宋皎很是自责,觉得爷爷都是为了回陪自己过生辰才病了的,一直悉心照料,这阵子也没有怎么出门。
一直到过了年、了春,宋爷爷的病情才有所好转。
也是在这个时候,在外面料理完雪灾后续事情的谢二爷回了。
谢二爷回的时候,宋皎正和朋友们在街上闲逛,朋友们说宋皎太久没出了,他给拉出了。
谢二爷骑马,带救灾的军队从长街上走过,宋皎和朋友们在人群里,同他挥挥手。
“二叔。”
谢二爷,朝他们点点头,也挥了挥手。
而后陈宿挤进人群中,走到宋皎旁边:“小公子……”
他转过头,正巧与谢二爷对上目光。
在目光交错的瞬间,谢二爷显然有些惊慌,但是很快的,他恢复了镇定,若无其事地移了目光,
陈宿也收回目光,继续对宋皎道:“小公子,柳公子说,今天中午在他那里吃午饭,丞相府里他已经派人去说过了。”
宋皎朝他了:“好,多谢。”
也是在这几天之后,当时宋皎让李煦给庆送去的书信,终于有了回复。
宋皎在信中让庆江凭的家里人送过,打的由头是“好笼络江凭”,庆皇帝仿佛也没有怀疑,派人去查了查。。
结果却不太好。
江凭的家里人早在三年前陆续过了,是他当时才八岁的弟弟,也没能幸免。
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也没有人知道。
这个消息,其他人都知道了,只有江凭不知道,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江凭。
而江凭这些天想春了,家里人都该到了,已经准备了许多事情。
但是这样瞒总是瞒不住的,最后是柳宜特意挑了个时候,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等宋皎再见到江凭的时候,他看起憔悴许多,整个人像脱骨似的瘦了下去,眼睛里也没有一点儿光彩了。
他想跟江凭说话,但是柳师兄他拉走了。
是再过一段时间吧。
*
再过了一段时间,少年们回到兰台念书,朝野依旧正常运转,一切重归平静。
过去的一年里,谢二爷处置了许多事情,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