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还没有太缺德，指了顾愉相反的方向。
十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包房内的背景音乐被刻意调小了许多，只剩下此起彼伏的“我爱你”‘不要脸”循环往复的声音——
蔺昔听着左手边的人对他说了一句：“不要脸。”
笑着伸手拿起酒杯：“我喝酒。”
他不想对别人说“我爱你”也不想对顾愉说“不要脸。”
他干脆利落的举动，瞬间引起众人起哄：“诶诶，怎么可以这样！”
蔺昔喝完笑而已不语，转头看向顾愉。
他觉得顾愉应该也会和他一样选择喝酒……
“我爱你。”顾愉表情未变，语气也依旧清冷，说出来的三个字却足够所有人听见。
然而这三个字一出，偌大的包房内陡然一静。
显然所有人都没想到，顾愉就这样对蔺昔说了“我爱你”。
蔺昔猝然睁大眼睛，完全没想到顾愉会参与游戏，这和他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顾愉看着蔺昔眼中来不及掩饰的慌乱和惊愕，唇角轻勾了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碧绿色眼里泛着愉悦，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猫似的。
有点可爱。
顾愉的哄，众人想起也不敢。
努力压着自己心中的八卦之魂，众人若无其事地开启第二轮，然而轮到蔺昔和顾愉时，两人这边依旧成了关注点。
蔺昔依旧选择喝酒，顾愉依旧说了那三个字。
这一轮下来，众人都有种：草，不是错觉，顾愉真的对蔺昔说了我爱你。
顾校草原来是这样的吗？
蔺昔此时也有点怀疑人生，他以为依照顾愉的性子肯定会选择喝酒，完全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一遍一遍地在他耳侧用清冷的声音说着最暧昧的话。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一遍一遍如此循环。
当第五轮的时候，蔺昔终于有点受不了，大概喝了酒的原因，这会在这样的氛围下，蔺昔也有点不甘心起来。
偏头看了眼顾愉，对方眼底一片清冷，如果不是那三个字在耳边萦绕不散，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癔症。
但最新一轮开始后，轮到蔺昔那边时，就在众人以为蔺昔还会像之前那样喝酒时，突然就看到他偏头看向顾愉。
众人猛吸了一口气，他要对顾愉说“不要脸”了吗？
“我……不……”
“啊，错了错了，蔺昔你说错了！”
张同异嗷一声跳起来指着蔺昔和顾愉，“交杯酒，快，你俩喝交杯酒！”
蔺昔抬手捂脸，草，刚一紧张嘴瓢了。
见顾愉拿起酒杯，蔺昔连忙伸手抓住顾愉手腕：“我帮他喝吧，是我说错了。”
“不行哦，必须要喝交杯酒的，开始前都说好了，而且好多人都喝了，怎么就到你们这搞特殊，顾愉是不是？”
张同异显然是开热闹不嫌事大，有他带头，众人也敢跟着大声起哄。
顾愉偏头看向蔺昔，眼底透着一点笑。
蔺昔抿了下唇，松开手时小声说了句：“抱歉了。”
交杯酒喝完，蔺昔站起来道：“我去下洗手间。”
等他走后，顾愉看向张同异：“适可而止。”
张同异笑嘻嘻地凑过去勾住他脖子：“你今天这样配合实在叫人意外。”
*
喝酒的原因，脸有些红，蔺昔在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原本白皙的肌肤润上一抹浅粉，连同眼尾都带着一点红，衬得一双眼又黑又亮，还带着一点魅。
蔺昔抬手撸了一把猕猴桃脑袋。
觉得有点疯了。
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倚在门外的顾愉，听见动静对方转头问他：“不舒服？”
蔺昔摇头：“没有，你要用洗手间吗，去吧，没有人了。”
顾愉看他一眼，转身走进去。
蔺昔回到沙发坐下来，听到有人喊张同异：“一会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对呀，还是真心话大冒险好玩！”
“你们是想知道谁的秘密，你们直接说好了。”
“那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蔺昔听着这些话，大有一种想跑的冲动，总觉得再玩下去要不好了。
突然面前多了一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