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架势,还是那副讨巧撒娇的模样,看得人很是心软。
可甚尔这回连个余光也没给他,自顾自沉默着朝前走。
直哉咬牙跟在后面,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重:“你到底怎么了?有话好好说不行吗,别这样啊……”
突然,甚尔刹住了脚步,直哉差点撞到他身上去。
原以为他是终于要开口了,结果一抬头,近侍正从房间里走出来。
二人迎面遇上,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眼神闪躲。
直哉狐疑地在二者中间来回看了几眼,“昨晚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甚尔终于理他了,他手掌往后一推,将直哉推得离自己远了两步,“没你的事。”
说完,无视了欲言又止的近侍,大步走回了房间里。
直哉与近侍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甚尔回到房间中之后就无言地躺倒在自己的床铺上,手臂遮住双眼,嘴唇绷紧成一条直线。
……明明刚才都已经想通了,没有什么不甘心的了,可一转头,与失忆后的直哉相处的一桩桩一件件又再次浮现在他眼前。
不知道为什么,甚尔忽然想起第一天来到这里时,直哉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你以后可不能突然松手了!’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对了,他好像随口回了一句:‘下次松手前告诉你。’
现在想来,这句回答仿佛一语成谶。
他当时就应该斩钉截铁地说:“好,以后都不会松手了。”
安静的房间里,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只有甚尔自己的呼吸声,直哉和近侍没敢进来打搅他。
“……”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极轻地‘啧’了一声。
麻烦的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