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0;体术也有了自己的一点心得了。根据体态、呼吸、脚步,不论是哪一点,躯具留队的那些人都比不上甚尔。
他们甚至连直哉自己都比不过,单论体术的话,直哉可以靠着一次咒力爆发就祓除了特级咒灵的人……放眼整个禅院家,见过特级咒灵的人都没有多少,更何况是没有术式、不被认可为咒术师的躯具留队了。
直哉再次红着眼睛地强调:“不是你就不行的。”
除了保镖要找就找最强的以外,他还有个非甚尔不可的理由,那就是整个禅院家,只有他一个知道自己的秘密,还没有利用这些伤害自己。
不管是去东京救了御子,还是影子里的阿咩。这些都是与甚尔一起经历的,哪有人能像甚尔一样,知道了这么多秘密后还愿意保护自己的呢?
看直毗人那便宜老爹!发现这些事之后立刻把他给安排了,还是那种生死有命的咒术师比赛。
甚尔原本不是什么好人,可在禅院家其他人的对比之下,直哉深刻感受到了甚尔的优点。
所以,当甚尔流露出冷淡的态度时,直哉感觉比什么都委屈——他们都不了解我,可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说出那种伤人的话?
再重复一次:甚尔是傻子、蠢货、白痴!
甚尔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自打他生下来,从来没有人像这样肯定过他的价值。
父母也好,兄长也好,没有人,一个都没有过。
“你……”他被说的脸上滚烫,狼狈地瞪了直哉一眼,却发现这小子又开始瘪嘴,赶紧改口:“你给我憋回去!”
直哉:“哇!!”
其实甚尔还想问问直哉到底和直毗人说了些什么,但他现在又开始哭,没办法,甚尔只能先把人哄好,等他冷静下来再好好问清楚。
甚尔的字典里压根没有哄人二字,他想了半天,也只有一句硬邦邦的:“别哭了!”
他松开攥着直哉头发的手,想了想,又放平手掌摸了摸他的头发。那动作不像是顺毛,倒像是糊墙。
直哉被他摸得身子朝旁边栽歪,一个没稳住,摔了个屁墩儿。
直哉呆呆地看着甚尔:“……”
甚尔也尴尬地看着他:“……”
这一摔倒是把直哉的委屈摔没了,甚尔原以为他会继续哭,可他不作声地抹了抹眼泪,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直哉像是忽然清醒了,不哭不闹地从甚尔身边走开,全程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这回慌神的换甚尔了,他没想到哭包还有这种硬气的时候,蹲着就扭头叫他一声:“你去哪?”
直哉难得在他面前硬气一回,粗声粗气道:“关你屁事!”
求什么原谅,爱原谅不原谅!反正等到八月份交流会开始后,他就要被那个五条家的六只眼打死了,死前还不能让他嚣张一回么!
甚尔:???
他被直哉忽然的爆粗惊呆了,平时这小子当着院子里两个女生的面,非常注意自己的形象。但现在周围没人,又被甚尔推了一把,直哉心情十分恶劣,半点维护形象的心思都没有了。
甚尔这半天内被气到失语的次数比以往十六年加起来都多,他长臂一捞,把直哉拎起来:“你要造反啊!”
直哉二话不说,抱住他的手臂就是一个狠咬。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居然和当初灭尽龙咬在了同一个位置上。
甚尔‘嘶’地一声,暗骂道:这小崽子哭起来没完没了,牙口还顶结实!
“松口!”
二人一个拎着另一个,互相骂骂咧咧地回到小院去了,期间吸引了好几个人惊讶的眼神,可他们都没有理会。
……
就这样,条月御子一事像是没在禅院家发生过一样,被直毗人用高超的手腕抹去了。
御子被专人暗中送到了东京,和由纪子一起生活,经过此事之后她的精神状态反倒比以前好上许多,没了咒力对她而言的确是一件好事。
春天过去时,东京事件的余波已经彻底过去了。禅院扇的势力大动筋骨,短时间内都很难再与直毗人竞争。
真奈自养好了伤之后就不声不响地搬出了直哉的小院,他问了好几个人,最后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