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从他还是个军校生时期说起了。
他的异能那么强，精神力自然不可能弱小到哪里。
从他进军校的那一天开始，就被冠以天才的名号，哪一只军团都有人抢着要。
连蒋子辰元帅都向他直接抛出了橄榄枝。
虽然拥有随意决定人生死的能力，但他并不是一个喜欢杀戮的人，守卫军的敌人往往是虫族，那种危害很多人类的生灵，杀了他们完全不有负罪感，也是一个可以发光发热的好处。
他来想加入守护军，结果在填报志愿前不久，他一直谎称为光明系的异能还是『露』了陷。
廷关注他很长时间了，找到了很多有关他的，光明系异能解释不通的证据。
他只能承认。
紧接着，廷就留给他了一个二选一的问题。
选择死亡还是成为廷的一员。
廷不允许任何拥有进化能力的人存在，除非他是自己人。
如果他不愿意加入廷，神将降下神罚。
他讨厌被人威胁。
而且还是死亡威胁他。
向来都是他让别人死亡，哪有别人让他死亡的道。
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廷是帝国的庞然巨兽，可是宇宙那么，又不止有人类帝国，就算他离开人类帝国，浪迹在异兽国度里，他也能活的很好。
他不信神，也不想受神的限制，做自己不想做的选择。
可是他还是改变了注意。
为就在他准备离开人类帝国的晚上，神的真的出现在了他的梦中，倒是没有直接让他死。
却让他明白了天外有人天外有天，那种无处不在的视线，是逃无可逃的。
从那一天开始，他下了决心，假意顺从，一边『摸』索如何躲开无处不在的神的方法，有朝一日，可以不受任何人控制的生活。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当神的工具。
可是至今，他仍未找到彻底躲开神的视线的办法，哪怕是进入空，还是潜入水底，他总觉得监视他的视线从未离开。
江初阳摒开了多余的杂念。
眼中略带了一番挣扎。
如果他没有被神监视，如果这个黑龙的精神力没有那么杂『乱』无章，或许还能沟通一下，让他假装杀了他，只要他回到龙域谁知道他有没有杀了他呢。
可惜了，现在他只能选择杀了他。
就在江初阳准备动手的时候，那只与黑龙僵持的银龙开了口。
“男孩。”
江初阳的身子猛地一斜。
男孩？
“说你是男孩有什么不吗？人类小子！在我们龙族眼里，你这样出生不到三十年的人类，都是小娃娃。”
江初阳又恢复了原的淡定。
或者说是缄默不语。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没想到一个龙族的老者竟然跟自己聊天。
他们的任务是要拾取这只龙遗骸里的晶核。
结果这只龙还没有死。
一个人在死前知道有人想要掘他的墓是什么心情，这个老龙是什么心情也可想而知。
作为盗窃者的头目，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只能保持沉默。
“我知道你们来自人类世界的廷。”
“但是人类不是我们的敌人。”
“天天喊着那个让我耳朵起茧子的口号，初生牛犊不怕虎。”
“你们根不明白如果神真的降临了，这个世界将变得多么可怕，真是可怜。”
江初阳一直保持沉默。
他一直被神监视着，所以在心底默默认同。
廷，就没为人类做任何事。
他们廷一直在背地里使手段，一边拓宽影响力，一边残害一些拥有更强的异能又不归顺廷的异族。
甚至连龙的尸骨都不放过。
这样家廷侍奉的神，是友善的神吗？有人质疑完全不过。
江初阳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眼底的认同已经呼之欲出了。
“你现在来是来做什么的？也是来替廷捡我脑袋里那颗晶核的？你们要那个做什么。”
不止要捡银龙脑袋里的晶核，还要杀了这只黑龙。
江夜一直觉得廷的所作所为是错误的，但是又不得不保护自己的军团队员，必须那么做，一些纠结的情绪汇聚成了一团，凝结成了三个字，浮现在了心底。
【不起。】
【你有什么不起我们的，谁没点苦衷，不知道为什么，我能感知到你的情绪，你明明就不想做这些事。】
“啊？”
江初阳轻眨了眨眼，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好像没有开口就跟这个龙族有了话。
江初阳下意识地抬起了手，微微遮住唇，疑『惑』地看向老龙。
他刚才说话了吗？
老龙的眼中也划过一抹诧异，又在脑海里不可思议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