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里夏尔笑了笑,有些尴尬地补上了这句话。
——感谢你的好意,但我的忙你帮不了……换句话说,你也是让我烦恼的根源之一。
可这种话叫他怎么说出口?
格雷只能无言地看着里夏尔。
“对了,我记得你今天好像有什么事吧?”
里夏尔放下扫帚,把使用过的清洁工具一件件归放回原位。
“现在店里没什么要忙的了,你要不要现在就过去呢?”
“是啊,格雷。你不是说要去萝丝那交租金吗?趁着现在还是白天,赶快去吧。”汉斯也在柜台那边喊道。
格雷估算了一下,觉得往返一趟的时间不会有多长,就和里夏尔、汉斯道别了。
他没有买下一套房子的财力,现在住的地方是从别人那里租来的,租金每月一交。房东的萝丝夫人是个四五十岁的女性,性格十分和善,很好沟通。
她核对了数额后,就在本子上记下了收到的款项。
“对了!”
就在格雷准备走的时候,萝丝突然叫住了他。
“刚才有个人跑到我这里来,打听有没有在最近几个月内入住的,年龄在二十二岁前后的房客。不过他既不是警卫部队的人,问他找人做什么,又支支吾吾说不出名堂,看上去挺可疑的,我就把他轰走了。”
“现在想一想,这个人会不会是在找你呢?”
应该不会吧?格雷暗忖。他这个身份哪来的熟人呢?在罗兰迪亚,认识“维因”的人只有学院实验室的相关人员,而那些人又都以为他已经死了。
迪尔克海姆的那群人渣倒是知道他还活着,但应该猜不到他跑到了迪斯卡兰。而且他们叛逃后受到了通缉,应该没有勇气来回国找他。
不过有一点让他很在意,那就是“维因”的年龄刚好是二十二岁。这是一个巧合吗?
“那个人长什么样?”
“是一个比你大上一些的小伙子。样子吗……我也描述不太好,看着挺清爽的。头发和你留得差不多长,不过发色很罕见,是白色。……你怎么了?”
萝丝一脸担心地看着格雷。
不是吧……真的假的?
刚才那一会,格雷差点以为自己停止了呼吸。不,也许呼吸的确中断了一段时间。当他回过神来后,感觉心脏正疯狂地在胸腔里跳动,震得肋骨都有些发麻。
萝丝的描述,一下子唤醒了他脑海里最深处的记忆。
那个维因曾经最为信任的人,也是背叛了他,伤他最深的人——
卡诺恩·克拉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