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印象,就连奥尔菲也和他有着不错的私交。
听到他的问话,格雷只是点了点头,权当是回应。克鲁诺也没有在意他冷淡的反应,自顾自地感叹道:“看来陛下对这次的袭击案很重视啊。”
“这有什么好重视的?一出闹剧而已。”安达里斯顿时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他们纯粹就是在浪费时间。”
“队长!”克鲁诺被他的言论吓了一跳。他打量了一下附近的士兵,看他们没有注意到这边来后,才竖起食指放在嘴边,“麻烦您注意一下场合啊!”
格雷:……不愧是著名的耿直Boy。
“对了!”克鲁诺的视线飘到格雷身上后,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眼前一亮,“您要不要和艾涅斯特将军说一下那件事?”
安达里斯冷哼了一声:“别说了,克鲁诺,他是不会听的。”
其实他说的倒没错,正常情况下艾涅斯特别说和他交流了,连一个眼神都不会多给。不过格雷现在心情欠佳,正想找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就随口问道:“什么事?”
“是队长对这次袭击案的看法!”
“哦?”格雷这次是真的来了兴趣。他登上了一级台阶,好整以暇地说道,“那就让我听一听你的高见吧。”
安达里斯诧异地打量了格雷几眼,小声嘀咕道:“太阳打从西边出来啦?”
“大忙人艾涅斯特将军也有闲下来的时候?”
但格雷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比瞪人,目前还没有人能赢过他。到了最后,安达里斯还是举手投降了。他不情不愿地说:“我认为,袭击学院讲师的人和刺杀你的人不是同一人。”
格雷慢了一拍后,不动声色地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别装傻了,艾涅斯特。”安达里斯不快地说,“你和刺客面对面交手过,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和这次的犯人的风格完全不同?”
“那可是一个敢杀进军部的勇者,如果想杀陛下,直接冲进王宫就行了,怎么会采取这种迂回的方式?”
“……”格雷回忆了一下,发现在“莽”这一点上,他还真的没法为里夏尔辩护。里夏尔重生后可谓是出道即巅峰,事迹足以震撼国民一整年。
“而且犯人真的想利用克拉弗斯的身份吗?在我看来,这个前提就错了。”
安达里斯用锐利的眼神看向格雷:“你觉得犯人为什么要袭击学院的讲师?”
(……这个问题要我怎么回答?)
事件的真犯人有些后悔自己的多此一举。他想了一下,挑了一个不会出错的答案:“为了打听克拉弗斯的信息?”
——“克拉弗斯的什么信息?”
格雷被安达里斯紧紧盯着,竟然产生了一种被看透了的错觉。
好在安达里斯说完这句话后,就从格雷身上移开了视线:“打听什么——我认为这才是破案的关键。”
“我们回到一开始的问题上,为什么犯人要袭击学院的人?”
“他觉得学院里有认识克拉弗斯的人。”格雷已经快要在心里扬起小白旗了。
“对。但是为什么犯人选择了学院,而不是其他地方?”安达里斯摇了摇头,“反向思考一下的话,其实就能意识到问题。会不是是因为——学院才是犯人和克拉弗斯唯一的接点?”
“犯人只知道身为‘学院讲师’的克拉弗斯?”
“换句话说,这起事件,其实存在犯人不知道克拉弗斯是宫廷术士的可能性!”安达里斯作出断言,“而这一点,也许才是犯人真正想要打听的信息!”
犯人……犯人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
“想要找克拉弗斯,却又不敢直接询问,而是藏头露尾地袭击学院的讲师。呵,动机再明显不过了。”安达里斯说着说着,露出了一抹冷笑。
“这是要报私怨啊。”
他向着前方伸出手,仿佛眼前已经勾勒出了犯人的模样:“如此一来,范围其实就就很小了,因为犯人必定是满足以下条件的人。”
“一、在克拉弗斯离开学院前,也就是五年前认识他的人。”
“二、与他有恩怨的人。”
“三、五年间与他失去联系的人。”
“四、曾经和学院有关的人。”
安达里斯带着自信的神色,转身看向格雷:“如何?这就是我对这起袭击案的看法。”
?这是什么样的准确度?
纵然格雷现在披的是艾涅斯特的马甲,也听得后背发凉。感觉安达里斯再说下去,就要伸出手来朝自己一指,冷喝一声“犯人就是你”了。
也许安达里斯离开军部,加入警卫部队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如果不是他没见过卡诺恩,不知道后者曾经在实验室当过助手,说不定还能进一步缩小范围。
“很有意思的判断。”格雷掩饰住自己的心惊肉跳,试探性地问道,“你没有和上级说吗?”
“说了,但是他们没有采纳。”安达里斯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