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直接大声怒骂。
他惦念了这亩产万斤作物这么久,还一直当是没有。
没想到竟是被儿子瞒下了一个月有余!
若不是今天让他去种萝卜,他还要继续隐瞒,就当这东西不存在了?
嬴政此时气的血气上涌。
平日里他看着时常动怒,可不过大多都是做给百官看的。
像这个姜氏女这般不会说话,他大多只是佯怒,然而这次却是真的被儿子气的动了肝火。
看着此时因为畏惧他,才在脸上带着后怕和后悔的胡亥,嬴政眼神中都带了些冷意:
“哦?当日你得罪这姜氏女?
你究竟做出什么事情会得罪于普通百姓?
朕今天倒是要好好听听!”
“父皇,儿臣那天其实真的没做什么。都是这个姜氏女,反而还欺负了儿臣一顿。
她胆大包天居然还把我捆了起来扔到了后院,一整天不给吃不给喝,儿臣都差点饿晕了啊父皇!
最后是儿臣看在她道了歉的份儿上,这才没有在父皇面前揭她的短。
也正是因此,儿臣才忘了提起此事,父皇,儿臣才是受委屈的那一个啊!”
捆了起来扔到后院,一整天不给吃不给喝?
此时除了姜晚容依旧一脸淡定的听着受害人胡亥控诉,店中的禁军们一个个都面带震惊。
就连蒙毅都一副“是我没见识”的模样,他看向姜晚容的眼神,都有些带着敬佩。
虽说他也一贯觉得陛下这十八子实在皮了些,可是那好歹是陛下之子,谁又敢说敢碰?
这姜娘子,还真是个狠人啊!
“姜晚容你说,他说的可是真的!”
姜晚容小心翼翼抬头,瞥了一眼嬴政此时的脸色,却发觉陛下此刻不气不怒,脸色分外平静。
这大猫此刻究竟是个什么心思?
天威难测,姜晩容也不猜了,直接大方回答:
“回陛下,这恐怕是我与十八公子各执一词。不如请个公正的当事人来?
当时,公子扶苏和内史腾大人后来也恰好赶到,您不如请他们来,想来他们说的话也会更加公正客观。”
“蒙毅,你速去传扶苏来。
朕倒是想听听,这十八子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能被一个女人给捆了。”
简直废物!
嬴政此时越看胡亥,越觉得他上不得台面。
这姜氏女平时做事虽然胆大妄为,还总是气人,但还算有章法。
反而是这个没用的小子,居然蠢得让个小小女子在店里捆了一天出不来?
“你个丢人的东西,还有脸说!”
胡亥本来还打算顺势骂姜晩容两句,然而一句话还没说,就听着父皇一顿数落,眼睛里立刻写满了对人生的怀疑。
等等,难道不应该是他控诉,然后父皇对着这个姜晩容一顿训斥惩罚让她痛哭流涕吗?
怎么一直在骂他?
“可是父皇,捆住吃不上饭还被打,又渴又饿的是儿臣,儿臣有不对,难道这姜晚容捆您的儿子她就对了吗?
父皇,求您给儿臣做主啊!”
“没用的东西,朕生你何用!”
胡亥:???
姜晚容:……
本来还以为陛下这顿骂她是逃不过了,结果没想到…
看来这能当上皇帝的,脑子就是不一样啊。
始皇大猫,角度刁钻,绝对不是一般人!
姜晩容静静地幸灾乐祸,一边听着陛下数落胡亥,一边等着公子扶苏。本以为要等许久,结果却没想不多时,扶苏就已经到了。
这外面家家户户都要入了夜,然而公子此时出现却依旧衣冠整齐,就好像是早就等着要来一样。
难不成是他早就预料到了?
正细细思索,她就见公子扶苏走到了自己前面给陛下行礼问安。
可却恰恰好,把自己瞻仰陛下的完美角度给挡住了。
姜晚容悄悄挪了挪位置,然而却也只能望着陛下的侧脸瞻仰。
她又看了看一旁正对当日之事徐徐道来的扶苏,赶紧摇摇头。
不会不会,公子什么人呢,怎么会故意挡住她欣赏陛下的威仪龙气?
“事情就是这样。离去前儿臣是亲耳所听,姜晚容劝了十八弟多次,这可乐一天只能喝两杯不能多喝。
内史腾大人当时也听得很清楚。”
此时,得知自家大儿子已经种上了萝卜,眼看着再过一阵子就要收获了,嬴政这才放下心来。
然而等他听完了扶苏的叙述,再看向胡亥时,气的一个用力,筷子便咔嚓一声折断了。
陛下威武!真是好力气!
怪不得能躲过那么多次刺杀!
姜晚容正在心里吹着彩虹屁,便已见到陛下铁青着脸色起身,都不带胡亥反应,就一脚狠狠踹了上去: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