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多严重的战损?
陆总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但顾同学这睡姿明显缺乏安全感。
这么强还没安全感?
窗外天光微亮。
又日上三竿。
顾越醒来时,正夕阳西下。
他睡的舒服了,周身气场便缓和下来,嘴角也挂了点冰雪松融的弧度。
天上妖星燃烧,被他拎到前院的小祭司正屈辱叫唤,脸色惨白:“放我出去,今晚还要祭祀。你们可以杀我,不能对神事不敬!”
顾越正在玩弄祭司……
陆成济一懵,这才看清,顾越是在玩弄祭司身后的风箱。
顾越正把着那盏青铜树灯,见陆总起了,侧身回眸,推门,身后点点萤火诡谲向前坠去,接着地上赫然燃起半丈高的火焰!
陆成济:“你你你会魔法?”
旁边小祭祀表情灰暗,全然没料想,顾越能破解几代大巫的不传之秘。
顾越温和看向陆总:“只要你不学物理化,身边处处是魔法。”
陆成济:“……”怎么还怼人呢?
夕阳没入山峦雪线,天光昏暗。
屋外,围着祭祀宫殿人们手持火把,对顾越又惊又惧。
顾越抬手放了个人进来。
正是昨天甘为人牲的祭品。
那大汉一进门,就死死把祭司护在身后。
陆总好奇:“他是你什么人?”
祭司眼眶通红,生气:“他是我哥,是族长。”
陆成济瞠目结舌:“你要杀了你哥?”
在巫觋大行的原始社会,族长必然也是权贵。
祭司抿唇,像是陆成济问了个极其幼稚的问题。但青铜剑还横在他的脖子上,他肃然怒斥:“这是给神的诚意!”
顾越平静开口:“如果祭祀之后,妖星不退,你待何如。”
祭司扬首,傲然道:“上一次星摇,就是族长用他的血平息了神灵的怒火。这一次神灵必会应允。”
顾越:“如果不允。”
祭祀毫不犹豫:“那就献上我自己的鲜血。”
陆成济长大了嘴巴。
“有趣。”顾越许久开口,眉睫微动:“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祭司茫然。
顾越薅了祭祀的黄金面具,青铜长剑和权杖:“走罢。”
那祭司大喜,伸手就要去请祭器。
顾越转手把面具拍自己脸上。
祭司脸色涨红:“你你……哥他抢我东西!”
那络腮胡子男人正要开口索要,顾越长剑一挥,又挟住那小祭司:“你开路。”
祭司两眼通红,被迫开口:“去哪?”
顾越毫不留情推他出门:“去祭坛,去给你们讨个天道。”
轰隆!
祭司宫殿大门敞开。
围聚的人们惶恐看着这里,他们的祭司还被顾越制着,但制住祭司那人已经戴上了黄金冠冕,他手里的青铜长剑寒光如练,随着他从那扇门走出——
殿前的祭火蹭的一下熊熊升起!
黑夜里一片寂静。
人们目目相觑,却再不敢阻拦顾越。
古人敬天地事鬼神,丘陵能出云为神,山川泽万物为神,妖星乱天下为神。
人力不足与神抗衡,故只能谄媚神灵求存。顾越走出来时升起的祭火,在这食不果腹的黎元万民们眼里,就是神降谕给他的证明。
几人一路走到祭坛。
活祭的人牲已被绑往一处。
那妖星还悬在天上,只色泽稍暗。
但因妖星被人们敬为神灵,此时竟是无人敢抬头。
这群即将被活祭的奴隶里,赫然就有寇同学和室友李同学。
那团名为守望者的黄色光团,在被寇羽暴揍后哭诉,自己这辈子都没被这么残忍虐待过!
它被迫解除了捏脸贴图,寇羽眼中的众人终于也变成五官一片空白。
但消失之前,光团为了报复,愣是把两人又绑了个严严实实。
李同学正哀嚎:“羽子哥,咱们要被活祭了啊啊啊啊啊。哎,那边他们在说什么,怎么听不清?”
寇羽面无表情,被反绑在身后的手臂肌肉虬结鼓胀。
远处,顾越缓步走上祭坛。
陆成济在他身后竭力鼓动风箱,火塘里的祭火又高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