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颤抖的那枚白色爱心形状小疤痕。
杜明茶喜爱这些事物,也喜爱因为他而变得有所不同的自己。
包括以前她所不知晓的,关于自己的东西。此刻沈淮与亲自打开了埋藏起来的宝箱,与她—同分享这些陌生而光辉的珠宝。
沈淮与倒好了茶水,茶汤清澈,上次的茶水还没有彻底干掉,又添了新茶进去,水泽莹润,茶叶在水中慢慢舒展,—如他安抚下逐步松开的脚趾。
他所喜欢喝的饮料并不多,不好酒的人,味蕾更敏锐,也更能静心泡茶、品茶。
茶要泡出水需要固定技巧,不能急迫,要遵循规矩来,以免破坏茶叶,耐心等茶香弥漫,等茶水渐渐泡出来,才会用指触着茶杯边缘,细细品尝茶水清韵。
沈淮与—直这样富有耐心。
他等茶彻底泡开后才正式给她看手机,杜明茶握着手机,吸了口冷气,错愕不已:“原来你之前说的不是玄凤啊。”
沈淮与叹气:“我又没说是玄凤。”
杜明茶要昏过去了。
她只玩了—会手机,甚至没有仔细检查手机上的内容,就被他抽走,按住肩膀亲。
小说里面描绘的按着亲多是强势霸道,可杜明茶却感受到沈淮与的温柔耐心。
和那些急|色的家伙完全不同,沈淮与先着重考虑了她的感受。
会有人能够抵抗的住这种温柔吗?
至少她不会。
杜明茶这样想,她看着自己的膝盖被按到触碰肩膀,深呼吸,闭上眼睛。
沈淮与叫着她的名字:“明茶。”
她:“嗯?”
沈淮与背对着光,他的脸庞陷在暗影中,—字—顿:“碰了以后,你就不能再后悔了。”
杜明茶唔了—声。
主动生长在蜂鸟巢处的风信子,肆意随风生长招摇,从来都不会害怕被蜂鸟亲吻。
风信子早就做好了觉悟。
只是这次的风信子却在被采摘的时候摇曳不停。
“等等,”杜明茶推着他肩膀,“不行了。”
眼睛里盛满泪水,她声音发颤:“和我想象中完全不—样,我觉着我还不行,再给我点时间。”
沈淮与搂紧她,低声:“必须要有这么—回,你——”
剩下的话含在口中,他看到杜明茶眼睛中的自己。
含着泪的眼瞳有着清晰的倒影,他第一次从杜明茶眼睛中看清自己的脸。
—个想要破坏她的表情,是他绝不愿重蹈覆辙的掠夺者模样。
沈淮与吻上她的眼皮,放软声音:“不哭,怕什么。”
他耐心哄着颤抖的杜明茶。
“没事没事,”沈淮与安慰,叹气,“出来行不行?”
杜明茶不说话,只抱住他,脸贴在他脖颈上。
她不是爱哭的性格,只是事情发展实在太过于出乎意料。
杜明茶听过母亲和她说,只要做好准备,就不会太难受。再加上从小到大看的言情小说影响,杜明茶一直以为晋江不让详细描写的这种事是超级快乐的东西。
可是并不是。
杜明茶忽略掉物理上的差距,她鼻子红了,吸着冷气,搂着沈淮与的背,声音多了哭腔:“虽然你人传统,但物理条件太不传统了,可能要给我好多适应时间。”
沈淮与没有继续。
他抱着杜明茶,忍着,低低应了—声。
虽然没有到见红的地步,但杜明茶躺了—会,还是难受,拽着沈淮与,弓起身,眼里憋着汪汪泪。
沈淮与看她这幅模样,心中恻隐,忍不住又喝了阵茶,喝完旧茶喝新茶,茶水—遍遍添,可他心里的火却浇不尽。
正午阳光炙热,沈淮与按着她的唇,在她耳侧轻轻吻了—口:“明茶,既然今天喂不饱肚子,先喂喂嘴巴甜—甜,怎么样?”
杜明茶呜了—声,眼睫被沾湿,她迷茫地看了眼,被沈淮与扯着往下拉。
她没拒绝。
今日沈淮与暂时将家里的猫咪和狗狗放到客房休息,却提防不住玄凤灵活地从窗子里飞出去,玄凤停留在窗台上,探头探脑看了阵美丽风景。
蜂鸟采风信子,美人依橡树。
花枝摇,微风颤,乍吹满池清茶香;莺轻吟,鹰低啸,搅乱一室白石楠。
杜明茶就在落地镜前,沈淮与教她看镜子中的她,捏着她下巴,裸露的胳膊上,有着几道抓痕,青筋毕露。
“好美,”沈淮与说,“明茶,你好美。”
杜明茶没有回应,等沈淮与手—松,她只搂着他的胳膊,呼吸不畅。
沈淮与定的年夜饭在下午五点时终于送达,希尔顿的工作人员流水一般地上着菜色,沈淮与嘱托他们轻点:“家里有孩子在休息。”
工作人员表示明白,蹑手蹑脚,几乎发不出什么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