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相面,装模作样地撕下一条鸡腿,道:“银绒,红袖楼是不是……”
见他仿佛有些难以启齿,银绒忽然想起师父的话——“人族修士就是矫情!”
于是很大方地说:“是妓院!”
城阳牧秋:“……”
城阳牧秋:“那你……”
银绒眼巴巴等着他的下文,也没等到他“你”出什么来,便又埋头吃鸡,这烧鸡又肥又嫩,咬一口一嘴油,银绒吃得风卷残云,连骨头终端的脆骨也要啃得干干净净,嚼得嘎吱作响,看得人忍不住跟着食指大动。
城阳牧秋喉咙滚了滚,撕下一小块鸡腿肉,慢条斯理地送进嘴里,心里琢磨怎样自然地把那个问题问出来。
城阳牧秋想问:你去红袖楼做什么,是像那个本子里写的,‘长大了就要去做小倌’吗?
可他怎么也问不出口,不是因为“人族修士的矫情”,不愿意自降身份去提及秦楼楚馆,而是,他其实不太想知道答案。
一个媚妖,一个初见陌生男人,便敢把人绑回去做炉鼎的媚妖,又生得如此迤逦颜色,去了妓馆,还能做什么营生呢?答案难道不是昭然若揭吗?
城阳牧秋突然没了胃口,把鸡腿扔回油纸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