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皙无痕的臂上肌肤之下,有一点儿突起,像是镶嵌进了某东。
冉禁目光沉沉地落在只臂上,几乎忘了眨动。
“好了,带她去基地吧。”邹清说,“三个月的时间让她适应适应,各细节还需要微调,以求尽善尽美。”
整个培养皿被推走,沿着另一条长长的通道,很快消失。
看完克隆人苏醒的整个过程,冉禁往屋外走,一边脱无菌服一边何溢说:“我要去基地。”
何溢听她么说,耸肩笑了笑:“冉小姐,开玩笑了,基地可是绝保密的,您……”
冉禁将无菌服脱到一旁,摘下护目镜,随意丢在桌上,头发被脱去无菌服的动作带起来几丝。
她转头看何溢,言语间带着不耐和冷傲:“投给你们明鹏生的那些钱,我随丢给要饭的也能听个响,到你儿居还要跟我讲规矩?怎么,要钱的时候觍着脸什么都好意思说,看一眼你那破基地么难?不看的话我怎么知道我的钱都花在什么地了?”
冉禁瞥一眼玻璃房里的邹清:“给我看那玩意,就让我增加50%的预算?是不是太可笑了,何总?”
何溢大声笑了一声:“哈!哪儿的话,冉总多虑了。冉总参观基地的话我可以直接视频连线,何须去现场。那基地偏远又……”
冉禁厌烦地闭上眼,整了整衣领,从他身边走过,离开了仓库。
何溢脸上还带着具一般的笑,着冉禁的背影说:“冉总动怒啊,回头我跟您连线!”
冉禁走了,邹清走到他身边,低声道:“董城的死不会么简单。”
何溢依旧保持着笑容:“是他自己疏忽,被盯上了。一个ceo换一个亿的投资,还是很值的。”
何溢算盘打得响,邹清依旧觉得反胃,看着冉禁离去的向说:“她算个什么东。何总,你就不怕她……”
何溢冷哼了一声:“她不会把自己克隆人的身份说出去,她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呢?阴沟里的老鼠披上了人皮,又怎么舍得再脱了?”
……
坐了许久的车,冉禁回到了市区。
她没有回住的地,而是往市北边的一家医院去。
在去医院的路上,她将机拿出来。
她已经将迟遇的电话、微信以及所有的联系式都拉黑、删除了。
明明知道不会再收到迟遇的消息,但她还是忍不住将微信打开,找到沉到下的迟遇。
看见『露』『露』的头像,和“naomi”个印刻在她心上的名字,冉禁紧绷了许久的心还是意料之中地被触动。
不起,小遇。
冉禁略略发颤的指尖在“naomi”上掠过。
我不能再和你联系,我怕看见你的信息,听到你的声音,好不容易坚定的心又会被击碎。
不过是认识了短短六年的时间,你的人生还很长,你应该留在属于你的世界。
冉禁艰难地呼吸,指尖不小心点到了迟遇的头像,点进了和她的话页。
迟遇的头像变了。
冉禁的眼睛圆了圆,还以为看错了。
仔细一看,没看错。
迟遇的确将她的头像换了化石拓片,和冉禁的头像一模一样。
原来拉黑之,还是能看见头像的变化。
冉禁那片如死水的心骤尖锐地痛了起来。
模糊的视野中,她再次触碰迟遇的头像,进入迟遇的朋友圈。
迟遇的朋友圈内容是看不到了,但是能看到她的封。
迟遇万年不变的封也换了。
换了一张合影,冉禁和她的合影。
冉禁很少很少照相,但也有例外,那就是迟遇拉着她向她撒娇非要和她合影,她拗不过迟遇也不让迟遇失望的时候。
照片里冉禁笑得很僵硬。而迟遇正是十八岁的年纪,她挽着冉禁,两人依偎在一处木栈道边,脑袋歪在冉禁的肩头,笑得比春光更灿烂。
两个人挨得很近很近,阳光几乎将她们融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