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皇后他们家殿下过生辰,高迈见他态度冷淡,还当他多年心结一时难解,今才知道他看得比他们分明,大约早就认清皇后对他的情,已心灰冷。
王太监齐王里碰了钉子,立即回宫向皇后复命,皇后生平最不喜有人忤逆她,尤其自己的儿子,她听了王太监的话自然不豫,此时却也分不多少心思他,只吩咐他安排几个内侍宫人去期齐王身边伺候——名为伺候,实则有监督之。
皇后正为了保住二子的『性』命焦头烂额。
皇帝灯会上受了惊吓真,风疾发作也真,但皇后每回去求见他都昏睡,就未免有些太凑巧了。
皇后想去见二子,但上元夜太子从宫外回来,便和太子妃一起被软禁章德殿中,殿外有禁卫把守,没有皇帝的手谕谁也不能去。
她只能连夜召了大公主入宫,向她道:“你阿耶自小疼你,也最听得你的劝,你二弟受『奸』人调唆,一时糊涂做下错事,废了储位贬为庶人都该当的,阿娘只求留他一条命,流放到天涯海角也好,宫中酋到死也好……。”
大公主“扑通”一声便跪倒地,噙着泪道:“阿娘,女儿自然也不忍心看着一起长大的同胞弟弟落得个凄惨下场,可二郎回也太过了,阿娘知道那灯轮倒塌,城中大『乱』,百姓有多少伤亡么?他身为储君样罔顾百姓『性』命,女儿若为他向阿耶求情,何尝对得起那些冤死的……”
话未说完,只听“啪”一声脆响,大公主被打得脸一偏的半边头颅嗡嗡作响,左边脸颊顿时高高肿起。
皇后冷笑道:“大公主深明大义、忧国忧民,不愧你阿耶的好女儿,非要赶尽杀绝,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们就满了?”
大公主没想到母亲此不可理喻,捂着脸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膝上前,跪倒地:“阿娘……”
皇后打断她道:“你到底愿不愿帮你二弟求情?”
大公主心刀绞,泪流满,几乎将嘴唇咬血来,但还咬咬牙道:“请恕女儿不能从命……”
“好,”皇后用一种陌生
第100章 一百发表
而冷酷的目光打量着女儿,“好,你记住今夜的话,记住你怎么对你亲弟弟见死不救、赶尽杀绝。”
大公主脸『色』惨白,但始终紧咬着牙关不发一眼。
皇后睨了她一眼,点点头道:“我只当没生过你女儿。”
说罢不再理会女儿,径直去了皇帝的寝殿。
回她也不问中官皇帝不醒着,下了凤辇便脱下簪子往阶下一跪。
皇帝身边的中官都了解皇后的『性』子,劝说了两句果,只能入内向皇帝禀报。
皇帝刚服罢『药』汤,正靠榻上闭目养神,闻言沉默许久,情知自己不可能永远躲着妻子不见,终涩然道:“请皇后来吧。”
皇后一身素服,脱了簪子,长发披散着,双眼中满血丝,一看就整宿未眠。
她走殿中,不等皇帝发话,便往御榻前地一跪,顿首道:“妾管教儿子方,恳请代那逆子受死。”
皇帝本就难看的脸『色』又灰败了几分,颤声道:“件事朕自会定夺,皇后不必过问。”
皇后眼中涌泪水:“求陛下看妾侍奉巾栉一场,留那逆子一条贱命……”
皇帝道:“你也知道我们夫妻一场,若那逆子谋逆得逞,取我『性』命,你又待何?”
皇后脸『色』一白,一时间言以对,她对皇帝的情分早一个个嫔妃入宫、诞下子女后渐渐消磨殆尽,儿子她心里的分量自然比丈夫。
若儿子得逞,她大约私下里训斥一番,伤心一场,也就接受事实了。
她下拜道:“陛下真龙天子,有上苍护佑,定能逢凶化吉。”
皇帝却并不揭穿她的心思,只自嘲地笑了笑:“若不萧泠带着亲兵来救驾,御榻上的真龙天子就换人了。”
皇后忙道:“那逆子志大才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陛下可以将他圈禁起来,废了他双腿,让他再也不敢痴心妄想,只要能留他一命……”
她带着哭腔道:“陛下,大郎已经走了,若逆子也没了,陛下叫妾怎么活下去?”
皇帝看了一眼憔悴的发妻,轻轻叹了口气:“虎毒不食子,你以为朕心里好受?可你根本不知道你那志大才疏的儿子做了些什么事。”
顿了顿道,眼神又变得冷硬:“朕心已决,你不必再说了。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儿子,与其为那逆子『操』心,不多关心一下三郎。”
就时,一个内侍屏风外道:“启禀陛下,萧泠将军到了,配殿中等候觐见。”
皇后听见“萧泠”二字,眼中有戾『色』一闪而过。
皇帝瞥了眼妻子道:“朕里还有事,皇后请回吧。”
皇后待要再说什么,皇帝已向身边的中官道:“送皇后回寝殿。”
皇后虽不甘心,却也知道皇帝召见外臣,说下去只会适得其反,须得徐徐图之,遂默默礼退了去。
随随跟着引路的内侍向皇帝寝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