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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40章 要长高啦他得和赫连诛分开睡(4 / 5)

阮久深以为然,于是脱了鞋,准备在马车上睡一会儿。

马车很大,座位再拖出来,完全足够阮久蜷着腿睡觉。

他盖着被子,侧身躺着,闭上眼睛酝酿睡意。赫连诛就坐在他身边,用手揽着他,防止他从座位上摔下去。

西北的冬天来得又急又猛,他们来的时候,还是秋天,牧草枯黄,但还有生机。过了十几天,回去的时候,已经快要入冬了。

牧草完全枯萎,动物全部冬眠,原本凉爽的秋风,也变成肃杀的寒风了。

驾马车是文勃特意给他们准备的,不是挂帘子的,而是推拉木门的,门窗都卡得很严实,可以冷风挡在外面。

同样也可以各种吵杂的声音都挡在外面。

马车封闭,时间,赫连诛耳边就只有阮久浅浅的呼吸声。

阮久睡着,不能陪他玩,他也不觉得聊。他光是看着阮久,时不时戳戳阮久的脸,就觉得有意思。

天底下么事情都比不过阮久。

他的动作又轻又柔,就那样戳一下就跑,阮久还以为是什么虫子咬他,不耐烦地挥手要赶走它,赫连诛最后戳了他下,也就不敢再动了。

又过了会儿,阮久彻底睡熟了。

赫连诛着他的脸,漂亮却安静,和他平时说说笑笑、吵吵闹闹的模样一点都不样。

他小心翼翼地搬起阮久的脑袋,他枕着的枕头拿走,自己坐过去,让阮久枕在他的腿上。

就这样坐了路。

*

阮久被惊醒的时候,赫连诛正要他抱下马车。

他从被子伸出手,『揉』了『揉』眼睛,懵懂地问:“怎么了?”

“变天了,不能再往前走了,我们先在驿馆待会儿,接下来的天气怎么样。”

阮久抬头去,天『色』果然比刚出发的时候暗了不少,阴云倾颓,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他晃了晃脚:“你要不要先放我下来?”

“不用了。”赫连诛边说着,边抱着他往驿馆走去,“抱都抱了,放下来反而麻烦。”

阮久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来的么多气,永远用不完似的。

他们在喀卡与溪原之间的小城里落了脚,个小城比溪原还要落后些,驿馆也十分破旧。

乌兰找了个最好的房间,他们自己带来的东西摆进去,起来才好一些。

阮久倒不太在乎些,他觉得很新奇。

大厅土堆的烤火炉子,上面还能烤肉,特别厉害的样子。

还有个破旧驿馆独有的抓野狍子的机关,他从来没见过。他已经在机关旁边守了个下午了,就等着只傻狍子掉进去。

天晚上,行人围着火炉吃晚饭。吃完晚饭就烤火,火上温着酒,鏖兀人喜欢唱歌,他们就围在火炉旁边喝酒唱歌。

直到了很晚的时候,所有人身上都暖和了,才各自回房去睡觉。

阮久不会喝酒,只是用手指从赫连诛的酒杯里蘸了点,就辣得眼泪都出来了,缓了好半晌才缓过来。

鏖兀的酒又辣又烈,十分冲鼻子,就算他只喝了滴,但他还是昏昏沉沉的,爬上楼、扑到床上就睡了。

半夜的时候,他隐约听见赫连诛对他说:“软啾,下雪了,你要不要起来看?”

那时候阮久睡得正香,怎么会起来看么初雪?巴掌就把赫连诛给推开了。

然后赫连诛怕下了雪会更冷,就给他加了床被子,又抱着他睡。

两床被子、床羊『毛』毯子,着实有些太重了,再加上赫连诛还抱着他,阮久睡到后半夜,只觉得自己被一团热气包围,喘不过气来,逃也逃不脱,那团热气总是追着他,害得他出了身的汗。

也是在这时候,他做了个梦。

梦境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有个人亲了他口,不是赫连诛之前那样,亲脸颊或者额头,回亲的是——

嘴。

阮久被吓了跳,挣扎了下,又被大山一样的被子给压回去,压回去亲。

反反复复,到最后,阮久的脑子就运转不动了,他混混沌沌、晕晕乎乎的,被梦的人摆布。

阮久从梦中惊醒,忽然全身僵直,不敢『乱』动。

然后赫连诛也醒了,他低头往被子了:“软啾,怎么回事……”

阮久再不懂,时候也应该懂了。

他赫连诛给推下床:“你先出去,我……你让我自己个人待会儿。”

赫连诛还是懵懵懂懂的,披上衣服,阮久让他出去,他就出去:“那我出去了,软啾,你有事情可以……”

“我没事情!”

赫连诛走到一半,阮久又对他道:“端一盆水进来,我要洗衣裳。”

“好。”

“不许让别人知道!”

“……好。”

阮久靠在枕头上,狠狠地用脑袋砸了两下枕头。

时,他好久之前,随便翻开娘亲给他的画册,随意瞥见的其中页,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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