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看着还硬朗得很呢。”
徐薇哈哈大笑。
徐薇既停,他们也不继续写,郑德辉便倒茶递到徐薇手上,随口着闲事来聊以放松这被奏章淹没的疲倦的身心。
“俞危甫回来,首辅可听过。”
徐薇笑道:“听,我也是今天才得的消息,咱们陛坐不住啊。”
郑德辉失笑:“俞危甫与陛这君臣之情当真是羡煞旁人。”
徐薇颔首:“这也是俞危甫他有真才实学,人又正直。不过他这回是送学生来赶考的?”
“子珊(郑德辉),这回会试是你主持吧?”
郑德辉笑笑:“是,今年的会试的确是我来主持。”
徐薇笑眯眯地喝口茶:“今年这抡才的重任可落在你头上,记得千万要耐心,仔细着,替陛,替咱们大梁多选几个栋梁之才。”
郑德辉自是应来,他不自觉看眼这文渊阁外的一角瓦蓝『色』的天空。
俞危甫虽早离这权力中心,但他遗的影响当真是不容小觑。
哪怕徐薇不,他也晓得,这回定是要揣摩圣意,看顾着陛的意思,多注意照顾俞危甫和他夫人那门的十几个学生。
想到俞危甫那个张夫人,郑德辉又感叹一声,觉得这实在是新奇。
非止内阁,那年承俞峻情的各部各衙门的官员,这日子也纷纷来到潘家邸店。
又有投机的听前日子新帝到访那件事,知晓他俞危甫还没失圣宠,拜帖如雪花一般漫天飞舞。
最高兴的还当属潘家邸店的老板。
陛与这多贵人接踵而至,老板又喜又惧,高兴得大手一挥,干脆免道斋的住宿费。
这也是张衍、王希礼等人第一次置身于这京城的小风暴中,深知如今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张衍、孟敬仲、王希礼、祝保才等人不敢掉以轻心,这几日连门鲜少出,乖乖地窝在房间里调适。
这种关注一直持续到会试当天。
会试的考官主考官两人,同考官起初是八人,后来根据实际情况逐渐递增,渐渐已有十多员,也就是所谓的“十八房”。
由于这是国家的抡才大典,主考官,也就是总裁官,多由大学士充任,今年这场会试的总裁官正是次辅大学士郑德辉,其余同考官从翰林官中选派。
考试考场,分别是初九、十二、十五。
第一场八股文七篇,《四书义》篇,《经义》四篇。
第二场作一篇,诏、诰、表内任选一道,判五道。
第场策一篇。
考试当天,不是搜检进场,还是落座等考试开始的那段时间,道斋的少年清楚地感受到,官吏仆役们不声『色』间他们的一番优待。于是更加不敢疏大意,纷纷卯足劲势要经此一役扬名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