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北面的巷子去。
这条巷子里的民宅皆是两三的大宅,不似贫苦人,连日下雨,巷子里的青石板小道积着许多水渍,李廉带着戚浔寻到冯时,便见冯院门半掩着,一个身着蓝『色』粗布袍子的中年『妇』人正要出门。
看到着公服的官差忽然出现,『妇』人面『色』微变,“诸位差爷是?”
“这可是冯筝的?”
『妇』人眼底闪过惊诧,“是,冯筝是我小姐,差爷,我小姐已经一天两夜未曾回,我正要去衙门报官,你们这是?”
她此言一出,李廉和戚浔底咯噔一下,这是找对了。
“她可是前日天黑之后出的门,离开之后便再未回来?”
『妇』人愣愣的点头,李廉又问:“她离之时,可是穿着一双银红绣鞋,和一袭碧青的裙裳?发髻之上什么都未带。”
『妇』人惶然的道:“差爷如何
第126章 八拍蛮12死者身份
知道?”
这便是默认了,李廉叹了口气,“跟我们去义庄走一趟吧。”
『妇』人惊恐的瞪大眸子,“义庄?”
纵然是平头百姓,也知道义庄是做什么的,她只觉眼前一黑,“我们小姐她——”
李廉往院内看了一眼,“她极有可能被谋害,你跟我们走一趟,去认尸体,她母亲可在府中?”
『妇』人却一下拉住门框,“不,先莫要告诉夫人,我……我和你们去,小姐怎会被谋害呢?你们一是搞错了……”
李廉见惯了忽闻噩耗之后的受害者亲属会有哪般反应,又知道冯筝的母亲有病在身,便也不着急门查问,此处距离义庄不算太远,于是立刻带着这『妇』人一起去义庄,在路上得知,『妇』人姓连,是冯夫人的贴身女婢,亦是冯筝的『奶』娘,冯产业散了之后,亦遣散了许多仆从,她仍然留在冯照顾冯筝母女。
到义庄时,天『色』已经不早,淅淅沥沥的小雨停了片刻,天穹中却仍未有放晴的模样,连氏跟着李廉和戚浔了义庄,刚大门,双腿便开始发软,待要后堂,李廉道:“你做好准备,就算不是冯筝,死人也不好看。”
连氏已三来岁,自然知道这些,她怯怯的点头,跟着了后堂的门,后堂之中,还停放着廖晚秋的尸首,两具尸体皆盖着毡探,守义庄的衙差走到停尸长案之前,将其中一具尸体上的毡探揭了开。
“这是昨夜送来的。”
毡探揭开的刹那,连氏的神情就变了,她看到了死者身上的裙裳,又上前一步去看死者的容貌,下一瞬,她猝然呜咽出,“小姐——”
连氏上前几步,扑在了长案边上,“小姐,怎么会是你。”她眼泪决堤而下,又去看李廉,“这是怎么回?小姐怎会被谋害……”
连氏悲痛欲绝,也不忌讳的去抚死者的肩臂,又放痛哭起来,李廉和衙差们叹了口气,戚浔做唯一的女子,自然上前劝慰,但哪里劝得住。
她哭到嘶,好半晌才因力竭停下,人好似被抽走了魂魄一般,不住地道:“你走了留下你母亲该怎么办,你们母女何这样命苦……”
戚浔将人扶到前堂落座,李廉道:“她是在去往西边那『药』铺的路上被谋害的,是被……是被人掐死,死亡时,就是前天晚上亥时前后,她失踪了一天两夜,你们没有去找过她吗?”
连氏更咽道:“找过,怎会没找过,昨天下雨,我打着伞问了几,还去『药』铺看了,可……可那『药』铺没有开门啊,此夫人断了『药』,身上很是不适,我刚才出门,一来要去『药』铺拿『药』,二来便是想去官府报官。”
李廉和戚浔听得于不忍,若是连氏去过『药』铺,那岂非经过了马房?他二人对视一眼,皆不想道出此。
又缓了许久,连氏才抹着眼泪道:“所以小姐是在出门之后便被谋害了?那天傍晚雨太大了,她母亲担,是不让她去的,可那『药』已吃完了,还有晚上用的艾灸,耽误一次,夫人晚上便要睡不踏实,小姐便执意去了,若是不下雨,晚上临街的铺子大半会开着,后巷有铺子里的灯照着,是不那般骇人的。”
“按说该我去,可我有眼疾,一到晚上,便是借着灯笼也看不清道儿,去岁冯的底被赔了大半,府里也没留几个使唤的人,前天晚上,厨房的婆子有归了,还有个粗使跑腿的小厮,替夫人往城外华严寺里送这个月的香火钱了,府里只有我们三人,这才让小姐冒着雨出了门——”
连氏哭的眼眶通红,“若是知道会出,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小姐去,那条小道小姐走过百遍,每次拿『药』小姐也都喜欢自去,怎么也没想到会在那里出。”
案发之地的前街的确热闹,可连日大雨,铺子的早了,前街后巷也都人际稀少,平日里安全无虞之地,竟然变得危机四伏,凶手显然也是清楚这一点,因此才选择在后巷动手。
李廉问道:“都有谁知道冯筝隔两日便去铺子里取『药』?”
“我们府中的人都知道,附近的邻居也都知晓,铺子里的大夫,还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