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卖他们。”
傅玦摇头,“我只是在看寻常看客神『色』,而凶手看到柳凝香神容必定不一样。”
“看来你在刑部已经乐在其。”
傅玦道:“还算有分意思。”
长福戏楼有三场戏,唱到第二场结束,傅玦便告辞往后院来,孙律知晓他今日心着紧差事,也不拦阻,待到后院,却只见李廉一个人在院子里。
傅玦道:“戚浔呢?”
李廉指指里面戏伶更衣打扮屋子,“在里面准备呢,说是怕耽误工夫。”
傅玦狐疑进门,戏班伙计们都在此待命,见到他皆齐齐站起身来,傅玦直往那厢房去,敲敲门,听见戚浔应声便推门而入。
门一开,便见戚浔散墨发站在屋内,她拆散低挽着简单发髻,此刻乃是在等着玉娘她们归来帮她装扮,乌压压墨发锦缎一般披散在肩头,衬出她冰肌玉骨面颊,尤其衬那双眸子黑白分动人。
戚浔还当是玉娘她们唱完,却不想来是傅
第95章 六么令14寿宴玄机
玦,也微愣愣,见他盯着自己看,不由赧然,“王爷,卑职在等她们回来。”
傅玦道:“还有一场,少说要炷香辰。”
他进门来,打量这屋子里摆设,只见胭脂水粉和戏服挂到处都是,又有备用行头,足见班主准备充分,傅玦本是打量屋子,视线却又无可避免落在戚浔身上,戚浔觉如此失礼,寻发簪要挽发,傅玦忙道:“你在此候着,我出去看看。”
他转身便,脚步极快,又带上门,眨眼间人便不见,戚浔无需再挽发,只觉傅玦有些奇怪,想着自己这样子被傅玦看见,又颇有些不自在。
傅玦拧着眉尖出来,独自在院站着,像在沉思什么,李廉只当他在谋划之后行程,便默然作陪,直等到一众戏伶唱完最后一场归来,傅玦才严声道:“速速准备,至给你们半个辰。”
日头西垂,黄昏将至,如果要在染坊等到晚上,便十分不好行事,傅玦如此交代,其他人不敢轻慢,玉娘带着春杏,和柳凝香一起进屋子,一同给戚浔打扮。
她们最会描画妆容,又挽出与柳凝香一模一样发髻,再穿上柳凝香衣裳,披上柳凝香斗篷,将兜帽戴上往下一拉,眉眼也遮小半。
戏楼其他伙计已收拾箱笼装车准备离去,正厅只等傅玦和李廉人,小半个辰之后,紧闭房门忽然被打开,春杏扶着低首垂眸戚浔出来,她身上裙裳繁复鲜妍,步履轻盈细碎,若非知道是戚浔代替柳凝香,在外人甚至有分辨出来。
待出门,低着眉眼戚浔才抬头。
傅玦本就紧盯着她,此刻瞧见他薄施粉黛面容,眼瞳微微一暗,本就白净脸庞此刻是欺霜赛雪莹白,眉如远黛,面若春桃,唇上薄薄口脂嫣红,平添妩媚,而那双弯弯笑眼,灿生辉,还是那灵动慧黠神采!
戚浔未曾如此盛装,自己也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道:“不太像,也不及柳姑娘好看,不过拉下兜帽要好很。”
她从前衣衫都简单利落,如今衣裙繁复,饰物琳琅,便显出纤秾身段,比起柳凝香弱柳扶风婀娜婉约,她忍着不习惯局促,背脊笔挺,若清隽修竹,越显出娉婷玉立之姿,好似她本就该着华服锦绣。
李廉轻啧一声,“戚浔,好看啊!这衣裙也十分合适,像是你自己!”
个与她熟悉衙门差吏也惊叹起来,便是林巍都意外道:“戚姑娘,以后衣裳袍子,当真换些花样,如此装扮,还怕无人求娶吗?”
“耽误辰。”忽然,傅玦冷冰冰声音响起来,他看着李廉等人,“出去准备,待会儿如何,还是如先前安排那般。”
他如此轻斥,众人皆是悻悻,李廉立刻带着人出门去,戚浔也忙正面『色』,又将兜帽往下拉拉,想将面颊遮更些,旁人虽是称赞,可傅玦不发一言,这让戚浔心底。
难道与柳姑娘相差太远?有他们说那般好看?亦或是太浓妆艳抹?哎她已经让玉娘意思意思便好啊,凶手是十分熟悉柳凝香,也不知能不能骗过他……
戚浔心思百转千回,已被春杏扶住朝外,她兜帽拉低,又不习惯齐脚面长裙,到门口,一个不留神便被绊住,眼看着朝前栽倒——
春杏轻呼一声,千钧一发间,戚浔手肘被一只手抓住,傅玦力道极,一把将她带起,令她险险稳住身形,她吓心腔子直跳,下意识抬眸看傅玦。
兜帽下眼睛水汪汪,嫣红唇瓣微分,惊魂未定呼,傅玦只觉心尖一热,忙将戚浔放开,沉声交代,“出府门可不能摔。”
他说完也不看,当先步出门,人看见,那扶过戚浔手掌倏地握拳,紧拢在袖子里。
门口戚浔有些窘迫,面颊都偷偷红,不好意思对春杏道:“见笑见笑,这裙子实在难穿,柳姑娘和玉姑娘是怎么那般好看,劳烦你扶我,可不能再摔,否则王爷要发火。”
春杏也觉这位临江王严肃骇人,不由轻笑着宽慰:“姑娘怕,咱们慢点,我扶着您呢。”
二人到侧门之,傅玦早已在此等候,打量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