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用件袋拍打着腿。
这人似乎挺着急的,阎肇车停了,上前帮阎肇打开车门,又笑着喊了声:“嫂子好。”
“什么事儿?”阎肇问。
熊炮长吁了口气,递给阎肇个信封:“赶紧拿着吧,迟会儿,我很可能就反悔了。”
阎肇不接,他直接丢车里,转身就走。
阎肇伸手打了下喇叭,喊了声:“熊炮。”
“到!”副炮嗓门儿,熊炮吼了声,但依旧垂头丧气。
“到底怎么回事?”阎肇厉声问。
毕竟是阎肇亲手带过的兵,团长要生气了,熊炮肯定会怕,嗫嚅了会儿,他说:“团长您自己吧,这件袋里有几东西,是顾授让我转交给您的,我没啥事儿,只是心情不好,我得回家缓缓。”
说完,上了自己的车,熊炮走了。
阎肇就在车上拆开了信封,首滑来的是张支票,上面填着8拾万元整几个字,这是张由三宝油漆厂开给陈美兰的个人支票。
公章,财务章和私章都盖的特别清晰,丝不苟。
里面还有份合同,是份股权转让书。
这东西昨天在红楼,顾霄给过陈美兰份模的,但当时她没收,顾霄就让阎东雪拿走了,不过有意思的是,昨天那份,抬头写的是阎肇的名字,而今天这份,抬头写的,则是阎胜男的名字。
不像昨天那份,只有《股权书》,没有别的东西。
这份不但有转让书,而且还有顾霄的护照复印件,以及他亲自书写的授权代理人,而那个代理人,他写的正是陈美兰。
阎肇继续往外倒着,里面还有个布袋,打开,里面有把口琴。
他顿时呼吸滞。
这是时候他吹过的琴,上面的漆面,有些地方是他咬掉的,他都清楚。
这口琴,是顾霄带到盐关村的,也是阎肇和阎星时候最喜欢的玩艺儿。
俩兄妹时候总喜欢帮顾霄干些活儿,以讨得吹下这个口琴。
这,确实是顾霄的东西。
阎肇了好半天,侧首问陈美兰:“你把那块毯子送给顾霄了?”
“可不,就在昨天,他亲自上咱家拿的。”陈美兰说。
继而,她说:“昨天顾霄给了份转让合同,股权是转给你的,我没收。”
阎肇把抬头写着阎胜男名字的《股权书》递给了陈美兰:“你就把程序走了吧,这份,是给圆圆的,估计,这才是他的本心,也是他的初衷。”
顾霄人虽,起来瘦弱,可他的阴谋诡计,算计,堪称让人防不胜防。
要昨天他们家收了《股权书》,是,他们可以收东西,但要办转让,还得要持股人亲自到场,亦或,需要份委托代理人的委托书。
而顾霄那种翻脸不认人的人,很可能拿到毯子之后,不具委托书的。
那么,毯子他拿走了,271的股权,依会在他手里。
但是当昨天阎佩衡和陈美兰拒收合同,今天,顾霄就会委托熊炮送份新的过来,这份连委托书,护照的复印件,切都是准备妥当的。
陈美兰拿着这些东西,只要去工商局过户就行。
所以今天这份,才真正具有转让的效力 。
捧着这些东西,陈美兰不得不惊叹,顾霄,堪称诡计之神了。
除了阎肇父子这种确实不贪钱,不贪物,稳如磬石的人,般人招架不住他。
对了,还有那张支票呢,八十万的支票,这是当初顾霄投资给三宝油漆厂的原始资金,他这是让熊炮全部提了来,要转赠给她?
这张支票旦到陈美兰的私人账户上,陈美兰就要跃而成百万富翁了,而熊炮的油漆厂,目前资金并不充足,她抽干了对方的血,熊炮怎么办?
但没人不喜欢钱的。
陈美兰从昨晚开始就心情不好,但刻,因为这80万,她心情美滋滋的。
不过偶侧首,阎肇的眼神,怎么那么狗。
阎肇比陈美兰更知熊炮公司的情况,劣质油漆充斥市场,好品质的油漆价格提不上去,要做好产品,在这个代,就必须忍辱负重,艰难前行。
而随着陈美兰抽走熊炮的流动资金,三宝油漆厂又得渡过段艰难时光了。
这狗男人,怕不是想让她把钱还给熊炮吧?
阎肇盯着自己,跟护崽的母鸡,陈美兰立刻把支票给捂紧了:“三哥,这可是顾霄送给我的,首都套房将来要涨到上千万呢,80万,我可以买两套房囤着。”
阎肇不说话,停了车,打开车门,示意陈美兰下车。
陈美兰不肯下车:“马上就去银行账,不支票要过期了。”
“支票的有效期是十个工作日,今天是节假日,不了,回家。”阎肇说。
这男人越来越上了,连支票的有效期都知。
“这钱是我的,必须马上到我的个人账户上。”陈美兰又说。
阎肇了陈美兰片刻,好脾气的点了点头:“过完十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