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去净室,听公主一说才知原来是癸水,绿袖悬起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都以为公主尚小,此次来玉佛寺并没有那方面的准备,没想到竟出了这样的意外。
绿袖真难以想象那东厂提督带着公主来看大夫,又去铺子里买月事带是何等尴尬的场景。
她小心替公主褪下弄脏的衣物。
十三岁的公主雪肤花貌,如同刚刚出水的一朵娇花,柔和的日光透过窗棂落下来,愈发衬得公主的肤色莹润通透,骨肉均匀,像一块遍体生光的暖玉。
粉嫩的花瓣牵起娇小玲珑的弧度,那里静静地生长着,隐隐有婀娜娉婷之姿。
银朱色的外裙洇湿了一小片血迹,外面的披风上也沾染了一点,公主傻傻地盯着那里瞧。
绿袖想起方才公主无意识间脱口而出的话,后背阵阵发凉,一边替公主清洗,一边柔声道:“公主可知道哥哥是什么人?又知不知道,公主是不能嫁给哥哥的?那话日后可千万莫要再说,平白教人误会。”
公主细长的眼睫颤了颤,仿佛蝴蝶扇动着翅膀。
她知道哥哥是太监,可哥哥没有错,她也没有错。
她常常不知羞,总把嫁人挂在嘴边,可若是往后与自己不喜欢的人日日相对,同床共眠,势必要相看两相厌的。
陪了哥哥这么多年,就像骨头连着筋,公主的每一寸骨头都刻着哥哥的名字。
她喜欢的,自始至终只有哥哥一个人。
那么,哥哥也喜欢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