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就趴在桌上休息起来，然接下去还有三节课不知道会困成什么样。
这回倒是入睡得快，但再怎么样都只能睡一会儿，郁宁是被桌推醒的。
“是不是不舒服啊？”桌有些担心地看他。
郁宁愣了下，头有点疼，摇了下头，“没事，就是有点犯困，谢谢。”
上午的课很枯燥，都是语数外主科目，一上午下来，郁宁头疼的感觉减反增。
到中午宋兆来找他吃饭的时候见他脸『色』苍白吓了一跳，“怎么了？”
宋兆手覆在他额头上量了下温度，烫，松了口气，“吓死我了这脸『色』……你要是不舒服中午午休请个假回宿舍睡一会儿？”
郁宁跟着他往楼梯口走，饭点走廊上人挤人，两人几乎被挤到了墙边。
好不容易等一波人下去了，郁宁松了口气，吹了外面的风也就没那么难受了，郁宁没想到失眠带给自己的后作用能这么强，以后再怎么样都得强迫自己睡觉了。
等挤到食堂的时候郁宁已经觉头疼都不算什么了。
“陆倦，我想吃……”郁宁踮着脚一边排队一边看菜式，说出口才觉对劲。
今天陆倦没和他们一起吃饭来着。
宋兆啊了声，“陆倦不在，要吃啥？”
宋兆看他那个脸『色』就害怕，印象里郁宁就没有生病的时候，这副模样脆弱得行。
郁宁深呼吸一口：“都行。”
好像突然没了什么胃口。
打完饭，两人绕着食堂找座位，几乎都是人，平时差多都是陆倦打饭宋兆和郁宁轮流着去抢位置。
转身的时候郁宁看见昨天晚上和陆倦靠极近的那个女生正在和别人说说，但旁边没有陆倦。
他俩像贴在一起的画面却从脑子里冒出来刺得他头更痛。
郁宁抓着宋兆的手想走远点，还没把人拖走，额头上突然贴上来一股热度。
陆倦一只手端着餐盘一只手贴到他额头上：“脸『色』怎么差成这样？”
声音有些低听不太清楚。
郁宁吓了一跳，偏头侧身躲开，没回头看他，说：“有点头疼。”
“昨晚没睡好，没发烧我刚刚试过了！”宋兆应了句，刚想继续说什么，被孙溧勾着脖子带到一边。
“走走走，哥哥带去找座位。”
宋兆扑棱了两下：“带就带别吃我豆腐啊！妈的宁宁救命！”
宋兆直接被孙溧拖着走了。
郁宁想跟上去陆倦也没让，抓着他的手腕把他带到其他座位，视线一直盯着他苍白的脸『色』。
郁宁挣脱不开只能任由着他去，做太明显了反而容易引起人怀疑。
落了座，陆倦往他身边一坐，“怎么突然头疼？”
郁宁像有些太习惯他这样突然靠近，抓着手里的勺子抿了下唇，“可能没睡好吧。”
他擅长说谎，只能尽量掩饰着。
陆倦垂着眉眼看他，又伸手贴了下他的额头确保是真的没发烧，“一会儿去拿点『药』。”
“用。”郁宁下意识拒绝，一粒一粒扒着米饭。
陆倦看着他的侧脸突然有点心疼。
孙溧说的话也是没有道理，郁宁确实没什么必要拖着自己，当初死皮赖脸要跟他当朋友的人是自己，他要求什么回报？指望郁宁像猫一样给了吃的就蹭自己的腿示好吗？
陆倦攥紧手指，“太累了就不要我写什么题目分析了。”
郁宁愣了下，咬着勺子含糊清地应了声好。
唯一对陆倦好的理由都被否决了。
郁宁继续扒着饭。
有些食知味。
“昨晚的事……”陆倦没敢再看他，“对不起。”
他这辈子第一次低声下气人道歉，但也像想象中那么难，语气有些软和带了些许无措。
食堂有些吵，郁宁怕自己听错了，偏过头，“什么？”
陆倦深吸一口气，“我说你别他妈生气了，怪我昨晚没立马去找你。”
“我没生气。”郁宁含糊清，“别说脏话。”
陆倦顿了顿，差点气了，“重点在这儿？”他又偏过头盯着郁宁的侧脸，干脆抓着郁宁的手腕，把自己姿态放低了，“下次有这种况我一好好解释，成成？”
“生生气我看出来？放个屁掩饰着我都能看出来。”
郁宁：“……”
郁宁瞥了他一眼，没来得及说话，陆倦抓着他的手凑到自己脸颊边上，“郁宁哥哥，行行好？”
“我昨晚被人缠住了没法脱身脾气才好，是对发脾气，信我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