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莫离说道。
话音刚落,却感觉到叶雪云手上的力道又中了几分,似是在表达不满。
见状,她也不再劝慰。她劝也没有用,无非是浪费口舌,这小姑娘看起来娇娇弱弱,却是个固执的人,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是无论如何都要看到底的。
不过心中却记得刘睿影方才的嘱托,想着一会儿要是局势不可控,那定当先将这怀中的小姑娘送到安全之处,自己也可以腾出空闲来帮帮忙。
如今还没有危险之事,让她看看倒也无妨,她相信自己的力量,总不至于连个丫头片子都保护不了。
不到万不得已,莫离不想掺和任何势力之间的纠纷。
他们之间缠缠绕绕,太过于烦人,她的性格如水,容不得任何灰尘。
谁要是把这平静的水搅乱,谁就准备好承受好水浪的袭击吧。
何况以宾客身份,前来窥视已然不妥。
要是暴露了行迹,那后面解释起来也甚为麻烦……
傅云舟也朝前走了几步。
要比刘睿影走的更加沉稳。
东海云台中人,自是水性更好。
无论是江河,还是湖泊。
毕竟海纳百川,江河入海流。
距离再度拉近。
刘睿影看到傅云舟的双眼流露出一股难以自持的兴奋。
这种兴奋却是也让他变得有些宽容起来。
忽然。
傅云舟双足蹬地,膝盖弯曲,整个身子矮了一半!
接着又骤然发力,犹如离弦之箭般,“蹭”的一下,蹿了出去。
傅云舟一棒直捣刘睿影胸口。
棒要比剑笨拙。
但却比剑稳健、持重!
这一棒,看似还是剑招。
来路正当,大开大阖,没有什么诡异之变化。
可刘睿影定睛一看,那棒头竟是在颤动不已,因为速度太快,若是不仔细,反而像是一动不动。
随着傅云舟的身形前进一寸,这棒头却是就能颤动百余次。
人的胸口处,有十九处致命的穴道。
随便傅云舟击中哪一处,都是身死道消的结果。
但这样的颤动却让刘睿影根本无法区分。
因为整个上半身都笼罩于其中。
可看架势,傅云舟好似又不急于求成。
明明是攻招,却是守备,着实绝妙!
看来这位曾经的“诏狱第十三典狱”也不是个只会故作文气,装腔作势之人。
上次陋巷杀人,只能看出他的狠厉决绝。
现在刘睿影才体会到傅云舟可怕之处!
不过没有时间给他用来体悟感慨,刘睿影手腕转动,掌中龙头棒接二连三的变换了十数个方位,不过没有一次是与傅云舟交锋。
双方都在试探。
即便是分毫错过,也毫无触碰。
如此,却是已经交换了十余招。
刘睿影每一变,傅云舟的棒头的震颤也随之而变。
不但是方向,速度也忽快忽慢。
重新站定身姿后,刘睿影曲肘侧身,龙头棒朝斜上举起。
看上去是想要以逸待劳,引得傅云舟徒增消磨。
但傅云舟的神色却比方才更是凝重。
手中龙头棒高举过头顶,将自已全身上下俱都置于庇护之中。
两人此刻都是守势,却是让其他人摸不清头脑。
众人听到又是一阵钟鼓齐鸣,擎中王刘景浩作为主祭人,开始正式诵读祭文。
“日月交辉,沧海桑田。”
随着擎中王刘景浩悠扬顿挫的声调,傅云舟却放下了右臂,看着刘睿影说道:
“世人都觉得我附庸风雅,一身书卷气都是装出来的。殊不知这祭文,却还是当时凌夫人找我主笔。”
“哦?是你写的?”
刘睿影疑惑的问道。
傅云舟没必要在此刻说谎。
这个谎言也没有任何意义。
擎中王刘景浩手中的祭文,四字一顿,八字一句。
“岁次更迭,天下畅安。夏至浩然,先贤华诞。”
傅云舟竟是和擎中王刘景浩不差分毫的,将祭文的后两句念了出来。
闭目仰头,看上去惬意然然。
紧接着,身子向后仰过去,手中龙头棒在身前画出了个扇形。
祭文读到“洪荒蛮夷,天下混沌。”时,他的棒头刚好指向刘睿影。
只觉一股了然无生之意境,开始蔓延、吞噬。
脚下的飘摇之感顿时消弭于无形,转而是无边无际的辽阔旷野,却又寸草不生。目眦尽裂之下,也看不到丝毫人影。
只有古朴的河水像一条带子弯曲萦绕,远处无数的山峰重叠错乱。
烈日下,刘睿影觉得后脊发凉……寒风悲啸,日色昏黄,蓬蒿断落,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