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做好的饭菜,打好的酒顺着这机括直接送到他桌前。所以他无须出门,也不用见人。”
狄纬泰说道。
“这倒是个奇人,这机括装置也是个奇物。”
萧锦侃说道。
“所以无论他在哪,都能给自己捣鼓出来这么一套玩意儿。至于你说的打水,对他而言跟本不成问题。”
狄纬泰说道。
“那他每日都吃同样的东西?三餐都一样?”
狄纬泰问道。
“这倒不是,这三根杆子都有三格,之向下拉一格便是早饭,两格便是午饭,三格就晚饭。至于那菜如何变化我却是不清楚。对了,酒也是三格。”
狄纬泰说道。
“酒还能有三种区分?”
萧锦侃不解。
“第一格是最好的酒,第二格是中等好的酒,第三格是最次 的散酒。”
狄纬泰说到。
“他为何要喝最次的散酒?”
萧锦侃问道。
“我不知道,下次见到他我一定帮你问问。”
狄纬泰笑着说道。
“我倒是想起一个人和一个物件。”
萧锦侃说道。
“什么?”
狄纬泰问道。
“欧厨的齿灵剑。你不觉得这齿灵剑就很像这南阵的机括吗?”
萧锦侃问道。
狄纬泰沉默。
果然是当局者迷,他却从来没有如此类比过。
不过剑是兵刃,是杀器。
以南阵的性格狄纬泰不觉得他会做这样的东西。
南阵是一个极为善良的人。
他的桌前是一把藤椅。
每次落座前,他总是轻轻的晃一晃藤椅,就是害怕有些细小的虫子因自己坐下去儿压死。
轻轻的晃一晃,这些小虫收了惊动便会钻到缝隙中去,他也就能心安理得的坐下去了。
不过方才狄纬泰的话中有一个自相矛盾的地方。
萧锦侃没有听出来,就连狄纬泰自己说的实话也没有注意到。
那就是既然南阵从不见人,狄纬泰为何又会对他的生活方式如此了解?
从狄纬泰的描述中可以看出来,他和南阵极为熟识,至少他看到过南阵的桌子。
既然都看到了桌子,又怎么没有见过南阵这人?
狄纬泰也不知道南阵为何见自己,也忘记了两人是如何相识的。
他的记忆力很好,过目不忘。
但对于这些不重要的事,他却又能忘得一干二净。
刘睿影的记忆里也很好,但是他却没有狄纬泰这遗忘的本事。
他记得那位老马倌曾经告诉他说,很多事即便脑子里忘了,还是会存在心里。
心里忘了,才是真的忘了。
但是真的忘了并不是想不起来,而是想起来时浑身上下都不会再因此有丝毫波动,这才算是忘了。
刘睿影觉得老马倌说的很对。
比如他就像忘记自己对袁洁和袁家所做的一切,但是他忘不了。
连脑中都忘不了,更别提心里了,所以每次他回想起来此事时,还是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我本就有一件合更服的。”
银星说道。
“我买给你的那件?”
张学究问道。
“不是,你买给我的那件自从你不告而别后我就剪碎了扔了,我说的那件是我自己买的。”
银星说道。
刘睿影听到这里觉得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谁能想到这平日里多说一个字都困难的张学究,竟然会给女人买衣服?
而且‘不告而别’这四个字,更是颇为耐人寻味。
张学究,也是一位有故事的人啊……
刘睿影在心里想到。
刘睿影想拉着汤中松离开,明显张学究与银星有些话要说。
自己二人继续留在这里未免有些多余尴尬。
可是汤中松不走。
难得能有这么有趣的事情,可是要比教唆着那群书呆子花冤枉钱还有趣的多。
毕竟这可是张学究的过往,这老头平日里鼻孔朝天,瞧不起这,看不起那的,不一样还是栽在了女人手里?
这一点汤中松觉得自己做的要比张学究高明百倍。
虽然他在丁州府城时,成日里沾花惹草,风流无数,可是他背后干净啊!从来没有被女人找上门来过,就连哭闹都没有。
这样一想,汤中松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
“我没有不告而别,我给你留了一封信的。”
张学究已然倔强的说道。
“只要没有面对面的口口声声告诉我,就是不告而别!”
银星说道。
“难道我就这么累赘?你要做什么事,我向来都是举双手赞成,为什么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