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要开口的事情。
看到嘉莉如此的表情,弗雷迪这次的笑容稍微真切了些。
“在史蒂夫从艾琳的手中带回了那封信件之后,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慢慢恢复了些记忆。只是一部分的记忆,而且还是断断续续的,大多都是关于我的母亲的回忆。”弗雷迪对嘉莉说出了这件事,“我还没有对史蒂夫说这件事,因为都是一些不怎么美好的回忆,而且是很久远的过去,我不想将那些沉重压抑的事情摊开来和他说。”
嘉莉意识到,也许弗雷迪找回的[回忆],是[不值得回忆的回忆]。
“很抱歉,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和你说,嘉莉。”弗雷迪注视着嘉莉说道。
——“我其实是个男人。”
嘉莉的瞳孔缩紧,霎然间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幽灵。
弗雷迪竟然不是[她],而是[他]?
“即便我穿着长裙,留着长发,长相甚至比女孩还要漂亮,但我的性别是确实的男性。”弗雷迪的脸上露出了苦笑来,“你会因此觉得我是个怪胎而用异样的眼神看我吗?”
“不!我不会的,我当然不会!”虽然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弗雷迪到底说了些什么,嘉莉已经下意识地给出了否定的回答,“我永远都不会那样对你!”
“我知道嘉莉你不会的,所以当我将这个秘密告诉你的时候,我的心里并没有感到多少的负担。”弗雷迪已经预料到了嘉莉的反应,他也意识到了,似乎只有当这个秘密摆在史蒂夫的面前时,他才会感到强烈到无所适从的自卑感,“我其实本想早些就告诉你这个真相,但是我也担心,我男性的身份会使你感到不自在。”
嘉莉仍然处于一种呆愣的状态,一时僵住的大脑缓缓地在做出反应。
“所以……队长知道吗?”嘉莉第一时间想到了弗雷迪的爱人。
甚至在这一刻心惊与恐惧乍起,怕那个男人无法接受弗雷迪的真实性别。
“他知道。”弗雷迪点了点头,“我原以为史蒂夫不知道,原来他知道。”
听到弗雷迪这么说,嘉莉不禁松了口气。虽然嘉莉对美国队长无法保护好弗雷迪而感到耿耿于怀,但是她心里也知道,那个男人定然是深爱着弗雷迪的。
“我想说的,不是史蒂夫和我的事情,而是我的母亲。”弗雷迪继续说道,随着那些线索的碎片摆在他的眼前,一些记忆的片段也真实地浮现在他的眼前,“我记起来了,我是我的母亲捡到的孩子,因为她曾失去了一个女儿,所以她将我视为是她失而复得的女儿。即便我是个男孩,她也从小都将我视为女孩抚养,[芙洛拉]也是那个女儿的名字。”
“我记得,父亲常常外出,当父亲在家中的时候,他们总是争论不休。每次争论过后,我的母亲都会哭着紧紧抱着我,告诉我,她只剩下我了。”弗雷迪追忆着那些极其模糊而又悠久的过往,“她很爱我,她将她对女儿的爱都倾注到了我的身上,无论是什么都要给予我最好的,也从不在我的身上吝啬金钱,所有人都知道她有多爱我。”
“但与此同时,她好像又没有那么爱我。每当我做错了什么,她都会变得突然像是另外一个人,变得那么可怕,厉声告诉我[我的女儿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她会冷酷地将我关起来,无论我有多害怕,无论我怎么承认错误,她都对我的哭声视若无睹。”弗雷迪蓦得笑了,“你知道,有的时候我并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但只是我所做的违背了她对女儿的期待而已。我后来明白了,虽然我视她为我的母亲,但是在她的潜意识里,我也许始终都不是她真正的女儿。当我表现完美的时候,我便是她的[向阳之花]。但当我表现得不够好的时候,我只是一个拙劣的瑕疵的模仿品。”
“我很爱我的母亲,但我又很害怕她。”弗雷迪微垂着眼注视着自己的长裙,这条长裙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