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走了你找个地方藏起来,听听祖母和窦姑姑说什么。”
胡娇点点头,给他罩上披风,戴上兜帽,坐着马车进宫去了。
到了长乐宫,李玺扑到太后膝头就是一通哭:“祖母,您得帮帮我,我想让魏少卿留在长安,做我的夫子,不想让他去黔州做什么州牧!”
当然,是装的。
太后拍拍他,“谁说要让他去黔州了?”
“除了圣人,还能有谁?”
李玺暗搓搓套话:“祖母,我觉得不对劲,这么多年圣人也没管过我,为何偏偏现在管起我来?就让我做一个不学无术的小纨绔不好吗?反正有祖母罩着,我不想努力呀!”
太后一眼就识破了他的小心思,根本不接他的茬,转而道:“且安心,你的魏夫子哪都不会去,就留在学宫教你。”
要到这句话,也算成功了一半吧,李玺见好就收,又哭唧唧告了李鸿一笔大黑状,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目送他出了宫门,太后轻叹一声:“册册的身世,怕是瞒不了几天了。”
窦青苔先一步挥退了宫人,因此说话并无顾忌:“娘娘不必忧心,想来圣人早就做好了准备,不然也不会让崔州牧与郡君回长安。”
“他能做什么准备?憋不住了才是真的。”太后再次叹气,“当年的事,恐怕也瞒不住了。”
窦青苔顿了顿,终究没忍住,说:“让圣人知道了也好,毕竟,郡君当年一心为了他。”
“谁说不是呢,儿孙自有儿孙福,做长辈的掺和太多,反倒坏事,让他们折腾去罢!”太后轻声道。
窦青苔笑笑,扶着她去内殿歇息去了。
有人从梁上翻下来,足尖轻点,掠出殿门,快得如同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