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作践自己,她体内的亏空早就可见一斑。
卿卿那么怕疼的一个人,此时此刻,连一声吭都没有。
她疼得下意识眼泪都要掉出来,可是卿卿知道,她不能哭。
安歌方才才睡着没多长时间,听到他们两个这么大的声音,也被吓醒了,他刚一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卿卿整个人被推在墙壁上脆弱而又奄奄一息的情景。
他声音有些急躁,气不打一处来:“这位公子,你方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这位姑娘是怎么照顾你的吗?”
顾徵抬眸,声音更冷了几分,他道:“与你何干?”
虽然他的的确确不知道卿卿是怎么救他的,但通过降下来的体温同方才手中的温度,顾徵也不难猜出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不愿意面对。
他想,自己没在这个小道士面前戳破卿卿是魔的事情已经是很给她体面了,她方才到底想做什么都尚未可知。
魔生性狡诈多端,恐怕方才是有利所图,想以命作为要挟他的对象。
他不蠢,自然不会上当。
卿卿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就算知道了,恐怕也只会觉得好笑。
他老是把她想的那样坏,可是事实上,她远没有那么坏。
卿卿想着,自己要是能毫不顾忌的又坏又没有什么自尊心就好了,那样也不必过得像现在这样难熬。
她恰好没办法活成她想象中的模样,她也想做一个毫无顾忌的恶毒的人,但她做不到。
卿卿没哭,因为她知道无论何时哭都是弱者的表现,无论在什么时候,在另一个人面前示弱,都等于把自己的软肋暴露给对方。
而且,她也不想用这点恩情作为要挟,挟恩图报这种行为卿卿不屑去做,也不可能去做。
可是虽然不去做,但是听到这样的话语,也不代表她并不会伤心。
清者自清就不会在意,都不过是唬人的谎话而已。
她不会主动告诉顾徵方才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事情,可是刚刚那样缱绻而又旖旎的回吻,紧接着下来的却是这样的事态发展,换成谁都很可能受不了。
不过卿卿什么都没说,她抬眸,浅浅一笑对着安歌开了口:“不妨事的,我没什么大碍。”
她的背上已经渗透出了血珠,可卿卿置若罔闻。
少女的唇瓣还有些红肿,凌乱的衣襟仿佛显示着他们刚才做了什么。
她没什么的,至少现在还死不了。
顾徵看着卿卿,越发的觉得她虚伪可笑,但是自己却无法控制自己滚烫的心剧烈跳动。
卿卿的话刚刚说完,就看到顾徵冷哼了一声,少年苍白纤弱的手指不自觉地抬了起来,他下意识的想要去摩挲自己的唇瓣,却又硬生生的止住了。
他也知道他方才的反应太过于激烈,不合时宜。在现在这种身处一个未知情景的情况下,他应该和卿卿站在同一阵营上。
顾徵默了声,他思索半天,抬眸望向卿卿,声音有些冷硬,却还是开了口:“多谢……”
这句多谢讲的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他能够对卿卿说出这样的话,实属不易。
“你没事就好。”卿卿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发自真心,不管他怎么想自己,她却还是真的一心想为他好。
安歌有些疑惑,他心头的疑问硬生生的卡在嘴边,他们两个这幅模样,看起来委实不太算一对未婚夫妻,这公子对他的夫人那么凶。
可他是亲眼看到了的,他看得到那位姑娘步履蹒跚的走回来,带着一身的风霜之气,她烤鱼的时候那样仔细和认真,在这样的天气里能带回来两条烤鱼实属不易。
安歌简直无法想象她是用何种的毅力才能带回来。
这么想着,在望着面前的少女流露出的目光,便多了几分由衷的敬佩。
卿卿很聪明,就算她现在身体不好,脑子浑浑噩噩的,她也十分清楚,安歌现在有些怀疑起她和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