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找玩,吃饭席上便说了这桩事,一个做事丢三落四,很少把什么人什么事记在心中的人,那日说宁宥却颇有些感慨。
“当初表姐和我说他是被人陷害了,我不信,如今看……唉。”
“阿蕊如?”阮妤那日问了青霓。
可岳青霓抓着手中的猪蹄沉默了好一会,最后却只是摇摇头,很轻说,“表姐什么都说,阿妤,你说奇不奇怪,从前谁都不信宁宥,觉得他混账堕落,表姐非要和他在一,大半夜跑找他,什么名声都不在乎。可如今宁宥污名洗清了,却什么表示都有……我出的时候,在绣的嫁衣。”
阮妤那日听到这话,什么都说,岳青霓走后,却看着窗外风光迟迟不曾说话,怎么可能什么表示都有?只是阿蕊如今更清楚自己要选择什么罢了。
……
宁家的那些事,阮妤只处于观望态度。
毕竟和宁宥的合作已经结束了,日后估计也不会再和他亦或是宁家有什么往。
想到一日刚金香楼,宁家就派人请了,说是宁家老太爷请一叙,谭柔等人听到这话全都是一副戒备模样,尤其是张平,听说宁家人了,沉着脸,手里拿着菜刀就从后厨出了……宁家现在崩离析,珍馐斋的生意也越越差。
这会宁老太爷忽然有请,要说不是秋后算账,谁信?
阮妤倒是那副事人的样子,虽然久不见那位宁家的老祖宗,但也记得幼时宁家玩耍时,他总板着一张脸,私下却总是偷偷给塞果子的情景。
况有祖母呢。
便是不看僧面也看佛面。
因此阮妤只是笑笑,安抚了众人声“无事”便跟着宁家奴仆乘着马车往江陵府那边了。
……
就在往江陵府的时候。
有个穿着一身红衣软甲的青军出现在江陵府的城门外,他手握长.枪,胯.下一匹汗血宝马踏一尘埃,而他就在这朦朦胧胧的尘埃中看向远方。
他的眉眼裹挟着北寒霜,声音也因一路奔波而变得沙哑。
看着眼前这熟悉的场景,似缅怀,似呢喃。
可那张坚毅端肃的脸上却『露』出一抹温柔的笑,他说,“阿妤,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