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再绕河南,然后再回来。基本上,把江北的腹地都走一趟。
温蕙只庆幸说:“幸好刘富跟着他,我还放心点。”
刘富的身手是很值得信任的。
陆夫人长长叹息,道?:“养孩子就是这样,儿子呢,长大?了就乱跑,以?后再出去为官。女儿,才养几年,就要送到?别人家去做人家的人了。是好是坏,全看人家良心,比儿子还揪心。”
她抱着璠璠,温柔搂在怀中:“只盼你爹出息些,官做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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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些,叫婆家不敢慢待你。”
璠璠还什?么都不懂,举着糖给她:“婆婆,吃糖。”
陆夫人笑着塞进她嘴里,又看温蕙,欣慰道?:“倒是你,落到?了我们家,以?后长长久久了。”
温蕙笑了:“我是不会走了,我陪着您。”
四月里,京城正殿试的时?候,余杭陆家的老夫人不行了。
陆夫人派人快船去了江州报信,陆正匆忙赶去余杭,好歹见着了最后一面。
风光厚葬了老夫人之后,陆正按律丁忧,回乡守制。
只陆睿还在外面游历,江州的宅子先不处置,人都撤回了余杭,留几个?老仆看宅子,等?着陆睿回家。
而京城,春闱结束,有了一甲二甲三甲,新进士三百人。
林梓年果然吊在尾巴上混了个?同进士出身。
喜气还没散,这一届的主考官和考官便被监察院枷走了,进了北镇抚司的暗无?天日的大?牢。原来也卷入了四大?仓案,监察院为了春闱顺利进行,只按兵不动,直到?现在。
三百新进士没了座师、房师,彻底成了没奶的孩子,全体傻眼。
只有胖胖的皇帝微笑着,看着金殿下闪耀耀的进士们。
这是天子门生。
科举,原就是为国取士。怎就叫这帮人搞成了私人关系网。新进士一个?个?入了他们彀中。
从元兴三年到?元兴四年这一场动荡,朝堂上几乎半空。
但元兴帝,终于摆脱了景顺帝的阴影。
太高兴了。
因为太高兴,元兴帝喝了太多酒。
中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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