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电袭上对方后颈。
少年猝不及防下受到攻击,来不及作出反应意识就陷入黑暗。
身子缓缓倒下,被银发男人接在怀中。
随着那红瞳消失,少年身上的蛊惑之花迅速合拢枯萎,然后掩没在肌理之中,光洁如玉的肌肤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如果不是空气中还残留着暧昧旖旎的气息,福泽谕吉都要以为刚才一切是自己的梦境。
乱步醒来的时候,刚睁开眼就被过于明亮的灯光刺得眼球生疼,他用手捂住眼,过了半晌才适应。
“天亮了吗?”摸着格外昏沉的脑壳,片刻才反应过来,如果天亮哪里需要开灯。
他坐起身,发现社长竟然坐在沙发上,不由惊讶,“社长你怎么在这儿,还有......”眼睛一扫房间,“我不是和星见睡在主卧吗,怎么换地方了?”
福泽谕吉不答反问,“你和星见睡觉之前都干了什么?”那个红瞳少年和那靡丽之极的花纹总不会无缘无故出现。
“啊?”乱步脑袋涨痛,本不想回答,见社长面色严肃,他收起玩笑的心思,捂着脑门认真回想起来。
睡觉之前......
他们吃了外卖打了游戏,在水床上蹦了迪,看了影片,然后.....他的脸渐渐红起来。
福泽谕吉面无表情,“所以说,刚开始星见是昏迷状态,后来才醒的?”
乱步点头。
“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福泽谕吉深吸口气,“你这是乘人之危!”
乱步不服气,“我喜欢星见,我就想和星见做喜欢做的事。”在那双严厉的眼眸下,声音渐小,最后呐呐垂头,“他没有拒绝......”
“你看不出来那个人不是星见么!”
当然看出来了。
在少年从睡梦中苏醒的一瞬间他就发现了两人的不同,但是,“那就是星见,我不会看错的!”
乱步昂着头辩解,“祂就是星见,祂就是星见压抑的欲望化身,星见对我有感觉,所以祂才会出现。”
碧眼青年委屈得像个孩子,眼睛里含着不甘和不解,“为什么我们就不可以?”
“乱步!”一声低斥,连带将心里的烦躁一并发泄出来,福泽谕吉恢复了面无表情,他郑重无比,“人之所以为人,就是能够恪守本身,随意放纵欲望,与野兽有何异。”
乱步嘴唇嗫喏,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没有出声。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们今天......今天......”
福泽谕吉微微侧脸,避开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眸,“你该怎么面对清醒过来的星见?或者,欲望一旦冲破牢笼,星见还会是星见,你还会是你吗?”
我会对星见好的。
这句话已到嘴边却怎么都没法说出口。
乱步心里清楚,社长说得没错。
星见之前说得轻描淡写,导致他们也以为所谓“不能动欲”不过是小事,但这次真正面对祂,才知道到祂的可怕。
世界上没有人能真正做到清心寡欲,只要有欲望,祂就能乘虚而入。这次失控,有乱步自己肆意放纵的因素,但更多原因,却在于无限放大的欲望冲破了他的理智。
即使是他都会在欲望面前迷失,更不要说其他普通人。
这种蛊惑人心的存在确实不该出现在世上。
星见的做法没有错。
“可是,为什么是星见,凭什么由星见来当这把锁。”
也许心思纯稚的人更能察觉到别人的内心,乱步能感受到星见骨子里的寂寞,这也是他说出“做情侣”的话就没想过星见会拒绝的原因。
让这样一个渴望爱的人永远无法感受到爱,何其残忍。
只是这么想着,乱步心湖中涌动的怜惜和情意就会深厚几分。
然而福泽谕吉仅用一句话就打破了乱步的不平。
他说:“除了星见,还有谁?”
那种蛊惑人心的力量,除了星见,还有谁能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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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星见起床后只觉得脖子酸痛得厉害,他一边揉着脖颈一边嘀咕,“奇怪,难道是落枕了?”
福泽谕吉神色顿了下,不着痕迹地侧过头。
星见一抬眼发现他家大叔也在,立马将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