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位小厮给打搅。
这两位小厮不是被人,正是沈溪托他们把喜饼给孟公子送过去的人,
这会他们又把送过去的喜饼原封不动地搬回来,摇头丧气地对沈溪道:“我们少爷说了,你做的这个喜饼还不够好,希望你能够再做些更好的喜饼出来。”
“怎么可能会不好。”沈溪这下也顾不得周渡了,捡了一块食盘里的喜饼试了试味道。
虽然他做喜饼的时,的确带了一点点私人情绪在心里面,但他也不至于被影响到连块喜饼都做不好。
沈溪尝过后,除了觉得不够精细外,真没尝出别的不妥:“味道不咸不淡,甜度适中,香软可口,没什么问题啊。”
那端喜饼回来的小厮摇摇头回道:“我们也不清楚,我们端过去,少爷只是看了一眼,就说不够好,让你再尽心做些更加的喜饼出来。”
毕竟还要挣人家的银子,沈溪只得点头道:“好吧。”
这几个喜饼因他带着点情绪做的缘故,味道确实没做到极致,那孟公子也真是神了 ,居然闻闻味就知道他没做好,看来不能像他家厨娘那般糊弄了。
沈溪出门寻了寻周渡,在院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只得闷闷不乐地扎进厨房里继续做喜饼去了。
*
周渡快步走出厨房,迅速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五指张开撑在墙上,微微弯腰,将卡在喉咙处还未落下去的食物全部吐了出来。
用一直攥在手中的帕子,轻轻揩着唇,眉心深皱,低斥一声:“猪食都没有这么难吃的。”
如此一对比,沈溪随手做的一道菜都是美味珍馐。
可惜以后吃不到了。
揩完唇边的秽物,周渡闭眼,无力地靠在墙边缓了缓。
由于最近的一日三餐都按时按点地被沈溪投喂,周渡也得了跟沈溪得了一个到点就必须要吃饭的毛病。
今早的早饭他没有吃,午饭又是如此不堪。现在腹中空空,胃部搅得难受。
他在墙边站了许久,胃部才消停下来,闻到他身上气味的豆包找到了他,正趴在他脚边默默地等他。
周渡盯了它一会,突然道:“你是不是也没吃饭。”
豆包自是听不懂周渡在说什么的,今天没人投喂它,它饿到现在身上都没有什么力气了,只能趴着一动不动节省体力。
周渡看它都没有往天活泼了,就知道这货也还没进食,从墙边撑起身来,踢了踢他,带他出孟府去找吃的。
一人一狼怏怏地从厨房院子走过。
周渡扫了眼厨房里,只见沈溪一个人在里面忙碌着做喜饼,抿了抿没说话。
刚要迈步离开,眼角余光又瞥见那头被他绑在厨房院子里的灰棕色马骡,怔了一刻后,突然想起那小贩跟他唠叨怎么喂养骡子的技巧来,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犯着疼。
这都叫什么事。
前二十七年,他别说是狼,就连一只猫都没喂过。
如今,不仅养了一匹狼,还自己给自己找事的买了一头骡子,以后每天都要记得喂养它俩。
他连自己都喂不了,还得喂养两畜生。
周渡略略头疼地带着豆包又出了孟府,先去了采买那条街,找到一家肉铺,给豆包买了些带肉的骨肉,把它喂饱后,这才带着它在街上乱逛起来。
一家铺子一家铺子地乱逛着,看到有需要的买,也不拘是什么。
一直逛到他消沉下去的胃部又隐隐有冒酸水的迹象,他看到一旁有个糖糕铺子,想了没想地踏了进去,随意买了块糕点填肚。
结账的时候,他发现这家糖糕铺子不仅卖糕点,还卖糖。
不是红糖白糖那种糖,而是类似于糖果一类的糖,四四方方地放在一个有很多小格的漂亮木盒中,五颜六色地看着漂亮极了。
他以前听人说过,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食会好点。
这话诚不我欺,光是看见这匣子颜色各异的糖,周渡心情都好上了不少,更别说吃了。
周渡向店家询问道:“这个怎么卖。”
店家一面将周渡买的糖糕递给他,一面笑说道:“客人这是八宝糖,一盒里面有八个味道的糖,你看它这盒子做得也小巧精致,是送心上人提亲,下聘的绝佳好礼,一盒只需一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