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地去咬其他小朋友。
钟安嘉:“好好的为什么要去咬弟弟?”
宫望珩:“因为他的脸看上去很软,我想咬一口看看是不是真那么软。”
钟安嘉:“……”
白清年在一旁也听到了,哄着小愿愿:“不哭了不哭了,没事的呀,愿愿不是好好的吗?”
小愿愿听不进去,哭一会儿后终于稳定些,自顾自地开始告状:“……呜呜呜哥哥次我……哥哥要次了我……”
白清年哭笑不得:“没有,哥哥没有要吃你。”
小愿愿坚持:“……有哒,他要次了我……”
“没有没有,愿愿不是好好的吗?”
那是因为我逃得快。
小鹦鹉心里这么想着,嘴上还不能顺利表达出来,只能抱着白清年的脖子:“……呜呜呜回家,愿愿要回家……”
白清年哭笑不得地跟钟安嘉道:“那我就先带他回去了。”
钟安嘉也哭笑不得,自然是要道歉:“不好意思,弄哭愿愿了。”
“没事的,这不是大事,回去哄哄就好了。”白清年抱着紧紧缩在自己怀里的小愿愿,“好了好了,我们回家了。”
白清年抱着小愿愿回去了。
钟安嘉看着身边的儿子,心里更多是不可思议的感觉。
宫望珩从没对一个小孩这样过。
到现在他都不愿意交朋友,总说其他小朋友幼稚无趣,不明白朋友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就是这样的他,竟然去咬了小愿愿的脸。
钟安嘉问了原因,觉得宫望珩是喜欢小愿愿的,是觉得他可爱。
就像对待小动物,看到圆乎乎软绵绵的小动物,就会忍不住想捏一下吸一口。
钟安嘉问:“你不喜欢弟弟吗?”
宫望珩想了想,摇头:“我没有不喜欢他,他很特别,跟其他人不一样。”
钟安嘉都要感动了,这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这种话。
“为什么去咬弟弟的脸,是因为觉得弟弟的脸可爱吗?”
宫望珩想了想,很诚实地回答:“那他的屁股更可爱,但我不想咬他屁股,所以还是因为他的脸看上去很软,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很软。”
“……屁股?”
宫望珩点点头。
小愿愿坐下的时候,小屁股就跟团糯米一样瘫到地上。跑起来的时候,小屁股也一扭一扭。
脸蛋是可爱,可比起肉更多的屁股,宫望珩觉得应该还是屁股可爱。
但回忆那啊呜一口的感觉,小愿愿的脸确实很软,比糯米团更软。
小鹦鹉宝宝哭得停不下来,太可怕了,人类世界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东西。
可能小孩子对尖锐物体天生就带着恐惧感,小愿愿也是宝宝,也不例外。
而且除了疼痛外,会哭的更多原因是出于害怕。
本能对尖锐长针头的害怕,以及他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自己又为什么要承受这一针。
他没做错事情啊,为什么要让他疼。
小宝贝是无法理解的,最后只能通过哭声来表达心里的情绪。
他含着泪水,看看打针的护士,再看看抱着自己的白清年。
终于意识到,爸爸骗了他,这不是玩,他一点都不开心。
“好了好了,愿愿不哭了。不疼了不疼了,已经打完了。”
白清年抱着他坐到一边,小宝贝哭成这样他自然心疼,忙不迭地给他顺毛。
但哭声一旦开启,想停下来没那么容易。
小宝贝坐在白清年腿上,已经开始怀疑这世间的一切。
他的声音清亮软糯,音量并不重,就是非常委屈可怜,哭了好久好久。
白清年心疼坏了,亲亲他的额头:“宝宝乖,不哭了啊。”
小愿愿一抽一抽的,慢慢稳定:“……爸爸,骗人,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白清年本来就心虚,被年幼的宝贝这么指责更心虚:“爸爸不是故意的,愿愿不要哭了,回家路上给愿愿买蛋糕好不好?给愿愿买个大蛋糕,上面加好多好多蓝莓好不好?”
但小鹦鹉宝宝是有脾气的,还流着眼泪,哼了一声,说他不要。
白清年一愣,这回是真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