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糖吃了,愿愿宝宝就觉得无聊起来。
没事可做,身体被束缚在宝宝安全椅里,想换个位置都不行。只能转转小脚丫,摸摸自己的小胖手,将周围能摸到的东西都摸一遍,然后在心里感叹——人类幼崽太不容易了,都不能飞了。
视线落在前排家长方向,看到白清年还跟顾斜风牵在一起的手,小愿愿不高兴了。
爸爸们怎么可以把他丢下偷偷牵手呢,他也要跟爸爸们手牵手。
心里闪过一阵小惊慌,小愿愿想起半年内要让爸爸们接受自己的,现在他们牵手都不带着自己,那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接受他呢。
小愿愿难过巴巴的。
偷偷用了大人无法察觉的魔法,解开宝宝椅上的安全扣,然后小心翼翼地爬下去,再费力爬到前面。
小胖手搭在爸爸们相握的手上,说不出“不可以把我丢下,牵手要带着我”,小鹦鹉只能开口一顿乱哒,哒哒哒哒哒哒。
哒完了还要看着爸爸们会给自己什么回应。
——回应自然是两个大人被吓到了。
这是高速上,车子行进平稳但车速极快,小孩必然是要在宝宝椅上才最安全。还好刚刚进入服务站,顾斜风火速停车,跟白清年检查是不是宝宝椅坏了。
白清年左看右看:“真是奇怪,也没坏,好好的扣子怎么就松开了,出发前我检查了好几遍的。”
第一次养小孩,今天又是带小孩子出远门,两个人都很细心,各个细节周到,不可能出现这类失误。
而这个牌子的安全椅向来以高质量出名,不见有消费者反馈过这种情况。
真是奇怪了。
这时小愿愿趴在顾斜风肩头装什么都不知道,才没有用魔法呢,扣子就是自己松掉的。
空气中飘来一股好闻的食物香气,小愿愿嗅了嗅,环顾四周,将目光锁定在了不远处的关东摊位。
伸出小手:“叭叭!要次!要次!”
好闻就是好吃,小鹦鹉宝宝要吃。
顾斜风哪里能拒绝这么可爱的宝宝:“好好好,去买去吃。”
白清年跟着一块儿过去,小愿愿趴在顾斜风肩头,藏起一半的脸对他笑,亮晶晶的笑眼弯弯。
白清年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温馨。
小家伙来家里的时间根本不久,可他们却已经逐渐习惯这样的相处,丝毫不觉得哪里不适,好像他们就该是一家人,已经是一家人,这就是他们的小孩。
白清年戳戳他软乎乎的脸蛋:“小贪吃鬼。”
这就是打针吗,就是这个东西让他疼的吗。
这怎么能叫打针呢,这分明是针在打他。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小鹦鹉宝宝哭得停不下来,太可怕了,人类世界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东西。
可能小孩子对尖锐物体天生就带着恐惧感,小愿愿也是宝宝,也不例外。
而且除了疼痛外,会哭的更多原因是出于害怕。
本能对尖锐长针头的害怕,以及他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自己又为什么要承受这一针。
他没做错事情啊,为什么要让他疼。
小宝贝是无法理解的,最后只能通过哭声来表达心里的情绪。
他含着泪水,看看打针的护士,再看看抱着自己的白清年。
终于意识到,爸爸骗了他,这不是玩,他一点都不开心。
“好了好了,愿愿不哭了。不疼了不疼了,已经打完了。”
白清年抱着他坐到一边,小宝贝哭成这样他自然心疼,忙不迭地给他顺毛。
但哭声一旦开启,想停下来没那么容易。
小宝贝坐在白清年腿上,已经开始怀疑这世间的一切。
他的声音清亮软糯,音量并不重,就是非常委屈可怜,哭了好久好久。
白清年心疼坏了,亲亲他的额头:“宝宝乖,不哭了啊。”
小愿愿一抽一抽的,慢慢稳定:“……爸爸,骗人,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白清年本来就心虚,被年幼的宝贝这么指责更心虚:“爸爸不是故意的,愿愿不要哭了,回家路上给愿愿买蛋糕好不好?给愿愿买个大蛋糕,上面加好多好多蓝莓好不好?”
但小鹦鹉宝宝是有脾气的,还流着眼泪,哼了一声,